方百计的找到季潮生。而从沂水回来的自己,迟早会查到俞怀序的头上,迟早与那人接触,也……迟早会看到那两封信。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只不过……曲折一些罢了。
不然这世上哪来得那么多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而区别在于,他们这些人没有回头的机会。
“不,它一定会发生。”蓟归听到自己如此回答她,“即便没有你,他也会千方百计的进入天衡山。或许,只会比今日的局面更糟糕。”
“你只是救了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这没有错。他有何图谋你又不会提前得知。难道说,因为知道以后他会这样,所以当时便会放弃救助一个垂死无辜之人吗?”
蓟归缓缓将她拉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不,你不会的。因为你不会见死不救。当你知道他心怀不轨还执意救他的时候,那才是错误。”
“我知道了,只是……我还需要点时间想想,”俞未晚垂下眼帘,闷闷道,“放心吧师兄,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
她听得蓟归叹了口气,又揉搓着她的头,在她头顶低声说道:“别想太多,一切,都交给师兄承担吧!”
她没有回答,只说,“房间都搜完了,我们去大殿吧。我想去见见师……季潮生。”
“嗯。”
——
而另一边,已经跨出天衡山前院大门的陆槐却停下脚步,叫住了走在他面前步履匆匆的季潮生。
“季师弟,”他优哉游哉地走到季潮生跟前,“走这么快干什么?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逃跑呢!”
“呵呵,陆师兄真是爱开玩笑。”
季潮生转身停下脚步,反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陆师兄反而一点都不着急呢。怎么,对掌门的事这么不上心吗?”
“还是说,陆师兄昨夜一夜未归——”他盯着陆槐的脸,冷冷说道,“便是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