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蓟归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这就是你们的招揽之道?藏头藏尾的,我怎么敢加入你们?”
江拾想了想,心道也无所谓,如果加入,这就不是秘密;如果不加,嘿嘿,反正到了他们分舵,从来也没人能走出去。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咬咬牙,下定决心:“行吧,其实这事本不应该告诉大侠你的,只不过左右与俞仙首有关,告诉你也无妨。”
“江柒是被俞仙首的爱女俞未晚给坑杀了的!”
蓟归饶是猜测许多,也没能想到这人能说出如此惊骇世俗之言,他脚步一顿,很快便掩饰过去。
“何出此言,我听说俞未晚俞小姐古道热肠,侠义的很,怎么会做出坑杀一事!”
“大侠你可别被那些传言给洗脑了,咱这可是千真万确发生的事,江柒那小队可是被妖魔吃的丁点儿都不剩了。”
江拾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佐证道,“对了,那俞仙首的关门弟子你晓得不,那个叫什么季潮生的!”
蓟归正愁怎么打入内部盘问季潮生的事,如今见人主动送上门来,自然是点头应道:“当然,那事闹得轰轰烈烈,我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有所耳闻。”
“那便对了,那小公子啊,原先是咱们大小姐看上的,”江拾神神秘秘的凑近说道,“可惜后来被那俞未晚看上了美貌,横抢了去。”
蓟归皱起眉头,反驳道:“可我听说的是,那小子是被偃州的混混给缠上了,那俞小姐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川子冲过来打断道:“怎么可能!这事我最有发言权了,那季小公子早先开始便是过来投奔咱们大小姐的,咱们大小姐还派了江柒他们听候他的调遣。”
蓟归好整以暇,“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亲眼所见?”
“我虽不是亲眼所见,但我兄弟大林就是江柒那小队的,他私下喝酒跟我说的,说什么就连他们老大都要听候季潮生的差遣。他在,犹如大小姐在!”
“咳咳,”江拾重重地咳了几声,川子自知失言,又退了回去。
江拾打着圆场,“事情就如川子所言,后来不知怎的,俞未晚路过咱们偃州看上了季小公子的美貌,便将人掳了过去……江柒在追过去的时候,被她设计入了妖魔的口腹。所以你看——”
他斩钉截铁道:“不与妖魔为伍,哪能这么确切的知道妖魔的信息。说不定他们就是暗中干着这种人血买卖,将人坑杀过去,谁都知道妖魔最喜人血了!”
周围人也适时低声应道,“对,没错!卑鄙,无耻!”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啊,大侠你也别盲目崇拜他们了!天衡山那伙人都不是好人!”
“只是可怜了咱们季小公子,在那个魔窟生不如死!”
“是啊,我还听说,那俞未晚与她大师兄不清不楚的,这人呐,不可貌相,花心的很呢!还想享齐人之福!”
大师兄蓟归:“……”
很好,造谣都造到他头上来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所以这些,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人异口同声,“这还用问,当然是大小姐告诉我们的呀!”
“……”好一个江在卿,操控舆论的一把好手,简直将白的说成黑的。
他绷紧面庞,生怕自己一个冲动,秋水出鞘,将这些人等就地斩杀了。
“大小姐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不然呢?咱们大小姐从来没有骗过咱们!之前有一个……”
川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举了很多例子,皆是不听大小姐的话下场都很惨的结果,中心思想主打一个没骗咱们!
“……”蓟归觉得偃州能壮大不是没有原因的,从上到下,像进了传销一样。
正在他逐步了解信息的时候,江拾指着前面一间不起眼的院子。
“就是这里了大侠,咱们进去看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