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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解(1 / 2)

盛澈虽如此想,可宴席之上顾牧和却只字不提凌与枫的事,甚至连试探都没有,只是如老友一般叙旧。

瞧着都是熟人,盛澈便也让惜错姑姑入了座,没得道理故友之间还有高低之分,在座的也就她是个外人了。

不知是因皇贵妃的身份还是因为她是顾牧和带来的人,总之申屠夫人在宴席上对她格外照顾,笑语盈盈的给她夹菜,问她是否可口,即使与惜错姑姑念叨几句往事,也总会绕回她身上。

这一来二去的,盛澈也听出来惜错姑姑从前的主子与先皇后相交甚笃,甚至连惜错这个名字,还是她的主子照着岳惜岚的名字起的。

盛澈记得惜错姑姑说过她的主子是昭禾长公主,不过听说先皇后嫁入宫中没几年长公主就远嫁了,难得姑嫂二人关系这么好。

“娘娘,奴婢帮您盛些汤。”惜错见盛澈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想要伺候,盛澈却按住她。

“姑姑坐着,我自己来就好。”盛澈挽起袖摆,给自己添了勺莲子羹。

刚收回手,无意间瞧见申屠夫人正盯着自己手中的碗。

“要不我给夫人也盛一些?”盛澈觉得这位申屠夫人有些古怪,便默默将碗放在了一边,没再动。

正尘没跟着,防人之心不可无。

岳惜岚的目光从盛澈的腕子挪到她脸上,坚定了心中猜想。

大少爷带来的人,似曾相识的容貌,太皇太后又将惜错留给了她,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岳惜岚忍不住握起盛澈的手:“敢问娘娘芳龄几何?”

盛澈警惕的看着她,却还是顾及申屠大人在场:“过了生辰十九。”

“九月的生辰对吗?”岳惜岚声音有些发颤。

盛澈猛的将手抽回去,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顾牧和默默看了惜错一眼。

惜错在一旁缓和道:“娘娘忘记了,娘娘皇贵妃晋封礼时申屠夫人也有出席,娘娘的生辰八字礼部侍郎是有宣读的。”

此时岳惜岚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解释道:“妾身曾有一女儿也是九月的生辰,便私心记下了娘娘的,娘娘莫怪,是妾身唐突了。”

曾有?这话的意思是她那女儿已经不在世了。

盛澈窘然的看向惜错,朝她求救。

惜错叹惋道:“那孩子与惜岚姐姐无缘,一岁多染了肺疾夭折,如今算来,也有十年了。”

看来实在是错怪了别人,盛澈不知如何开解,踌躇着伸手拍了拍岳惜岚放在膝头交握的双手。

“斯人已逝,夫人莫要过多伤怀。”

岳惜岚看着并没有太过沉浸在过去,只是轻声询问道:“娘娘,妾身与惜错相识多年亲如姐妹,若是娘娘不嫌,妾身可否时常去交泰殿探望?”

“自然,”盛澈道:“夫人与姑姑姐妹情深,我当然要成人之美,哪日夫人想入宫,递帖到交泰殿即可。”

自始至终,申屠都未曾在席上开口说话,盛澈听闻他嗓子坏了,不知其因,并未过多在意。

不多时,门外有小厮请顾牧和去前厅一趟,顾牧和前脚起身,申屠大人后脚便跟了出去。

看来是有戏。

盛澈心中暗喜,自然也对眼前这位申屠夫人更为容忍了。

顾牧和在前厅与两位北境归来的将军喝了几杯酒,谈论了一番边境近况,又有些担心盛澈,匆匆往内院赶去。

没成想,走到半道便被早已恭候多时的申屠给堵住了。

顾牧和以为他至少会忍到这场寿宴结束再来问自己。

他转身朝一处假山走去,申屠心照不宣的抬脚跟上。

假山之后,枝繁叶茂,来人甚少。

“你可是觉得惜岚对皇贵妃的态度有些反常,所以来问我?”顾牧和直白道。

申屠用那骇人的眼睛看着顾牧和:“你我皆知惜岚的性子,不善与人攀谈,她为何会如此在意那位娘娘?”

顾牧和朝天叹了口气:“你这老鬼,只是少了一只眼,怎么跟瞎了一般,不觉得那位皇贵妃有些像哪位故人?”

申屠神色微滞,只听顾牧和又提醒道:“今年十九岁,九月的生辰。”

申屠恍然大悟,猛的看向顾牧和,唇角开合几次,却艰涩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申屠,你当年拼死救下来的孩子,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你应当安心了。”顾牧和缓声道。

半晌,申屠那只右眼隐隐染上猩红:“她……她是峥哥的孩子?她就是那个孩子,她还活着!”

顾牧和重重的点了点头。

……

申屠夫人曾经伺候过先皇后,盛澈便也询问了些先皇后的事,东元第一美人的名号果然所言非虚。

先帝对孝贤皇后一见钟情,而孝贤皇后比先帝小了整整十二岁,先帝为了能娶到孝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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