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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锁(1 / 2)

“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她弯着眼角,勾了勾手指:“听闻在这浴桶里也可以……”

盛澈欲言又止,却丝毫不影响自己本性暴露,食色性也,人之常态,都把皇帝弄到手了,不得什么都试试嘛!

在房事上,她向来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性子。

赵倾城回过神来,乌羽一般的睫毛半遮眼眸看不清情绪:“又是从春宫图上学的?”

盛澈毫不遮掩:“那日你不是把书拾回来了吗,我闲来无事又看了些,倒是真学到点东西。”

赵倾城喉结滚动,舌尖抵了抵腮边:“你倒是说说都学到了什么?”

她扫着面前的雾气,一本正经:“书上说那档子事不一定非要在寝榻上做,船上,桌上,还有这浴桶里皆可,我掂量着其余的或许有些硌得慌,不过这浴桶,倒是可以试试。”

赵倾城一如既往的听话,未发一语便自行褪去了衣衫,堂堂天子倒是不觉得盛澈荒唐无礼,愿意陪着她疯。

可事后盛澈却后悔万分,那桶水被折腾凉了赵倾城都没罢休,又抱着她去书案那荒唐了半晌,奏章散落一地他也丝毫不在意,势要让她后悔看了那书。

累到半梦半醒间,盛澈竟还听着他把自己抱在怀里耳语,说是摘星台和后山的风波亭是好地方,若是她喜欢新鲜,改日便和她去一趟。

盛澈悔之不及,原以为帝王的稳重和雅正赵倾城丝毫没有,尤其是在那档子事上,更像是欲求不满开疆扩土一般,势要占据她的每一处方寸才肯罢休。

等盛澈睡醒,已是日上三竿,犹记得昨晚赵倾城抱着她找到那本春宫图的时候顺便扔在了书案上,今日却不翼而飞了,想来是他觉得那书上讲的还不如自己亲身实践,便给扔了吧。

她扶着寝榻缓缓起身,合着里衣走至妆镜前,搭眼撇见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脖颈,这盛夏六月,如何遮得住!

听见动静的元星端着铜盆进来,瞧见自己家主子正拿着水粉盒子尽力的遮着那脖颈和胸前的痕迹,只能满脸通红的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她才十五岁,又自小在辛者司干苦役,也没经历过这阵仗。

水粉色白,压根遮不住赵倾城昨晚情/欲挞伐的罪证,盛澈气不顺的把水粉盒子摔在妆台上,转头无奈道:“让惜错姑姑进来,她伺候过那么多主子,应当晓得如何办,我待会儿还得出去见人哪。”

元星满脸通红的退出去,不消片刻惜错就垂首进了内殿。

见了盛澈的模样,她倒是稳重,只不过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怎会如此闹腾。”

盛澈倒是觉得赵倾城在这事上冤枉了些,毕竟昨晚是她先开口勾引的,只不过技不如人败下阵来罢了。

这话任哪个奴才口中说出都是大逆不道,但惜错姑姑却敢,平常在交泰殿里遇见陛下,这厢惜错行礼,那厢赵倾城便会颔首示意,在奴才里,这是天大的礼遇。

盛澈忍不住好奇惜错的身份:“姑姑从前都是伺候哪宫的娘娘?”

惜错抬手拿起桌上的胭脂,又取出个香膏盒子,把胭脂和水粉各用银勺挑出些拌在香膏里,拿指腹轻点在盛澈脖颈的痕迹处。

“奴婢少时跟在昭禾长公主身边,公主远嫁西昭后,奴婢便一直留在了长乐宫伺候。”

眼看着那些痕迹轻巧的被惜错的香膏给掩了去,盛澈不尽生疑:“那这遮盖的法子姑姑是如何学会的?”

听闻此话,惜错点在盛澈脖颈上的指尖微颤了一下,又状若无事的继续道:“公主在闺阁时有一挚友,也自小养在太皇太后膝下,她性子调皮些,爬树翻/墙,身上经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又怕太皇太后心疼念叨,便想出了这法子遮盖,奴婢在身边伺候,一来二去的便学会了。”

“那位长辈倒是心思机巧,钻研出了这香膏,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哪。”盛澈拿过那淡紫色的香膏放在鼻息下闻了闻,竟觉得有海棠的香气。

惜错垂眸在一旁道:“陛下从未如此过,即使作为太子之时也向来清心寡欲,若娘娘觉得为难,奴婢可以去向太皇太后禀报,让她老人家规劝一下陛下。”

让太皇太后规劝自己孙子在房事上节制些?

惜错姑姑是如何面不改色的把这话说出口的,不愧是在宫中待了三十几年的老人,当真是大风大浪都见过了。

“不必了,”盛澈硬着头皮扯谎:“陛下昨日只是酒喝的多了些,平时也不是这般……为所欲为的。”

若是真让太皇太后知晓此事,那她往后哪还有脸面带着正尘去长乐宫蹭吃蹭喝啊。

惜错作了个揖,正色道:那奴婢命人把交泰殿里的酒都收起来。”

言毕,便转身往外走。

“姑姑,大可不……”

盛澈手停在半空中抖了抖,看着离去背影硬生生把话卡在了喉咙里,自己随便帮赵倾城扯了个谎,竟还牵连到了她那些藏酒,那可是她费尽心思搜罗来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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