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尘还满脸不知情的问:“是九爷最近学习的时候看的吗?九爷学到那人说的上乘神阶的境界了吗?”
盛澈满脸怅然的摇着头,又给自己灌了杯酒:“哎,早着哪,那满箱子的书我才看到哪到哪。”
“澈儿你在说什么?”赵倾城听的一头雾水,连自觉很是了解盛澈的杨觞彼时也满脸疑思的看着她。
“哎呀,你们别打听了,等我学到神阶的境界,再来与你们分享心得体会吧。”盛澈摆手,又喝了起来。
此次酒桌上,赵倾城就如杨觞附体一般,几乎没怎么说话,倒是敬王与盛澈相谈甚欢,天南海北,一通谈资喝酒助兴。只是可怜了凌与枫和冯和槿,如坐针毡,打定主意下次绝对不和盛澈再来这种地方。
诚然,盛澈又是酩酊大醉,被赵倾城背回了宫里。
盛澈在赵倾城背上睡的迷迷瞪瞪,赵倾城也早早的把身边的人都谴了开,一个人背着她在宫里瞎转悠,想让她趁着夜风散散酒气。
“澈儿,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到底想要我怎样对你才好。”赵倾城慢悠悠的走在御花园里喃喃自语。
“谁说我不懂,我什么都懂……”盛澈回光返照般的含糊开口,可惜连眼睛都没睁,手还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像在打什么人。
赵倾城无奈的趁着她睡着温柔的训诫:“你懂什么,你若是懂,就不会不顾我的感受和杨觞敬王他们如此亲近,就不会开开心心的帮我挑选姑娘……”
“我懂,我看了很多书,我懂……”,盛澈一直在含糊不清的反驳着。
“抢我的马,混蛋……”不知又梦到了什么,她竟然手脚并用的在赵倾城背上撕扯起来。
“澈儿,别乱动,会摔下来的,嘶……”
盛澈迷迷糊糊的竟然照着赵倾城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疼的他站在原地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不过咬完那一口,她倒是老实了,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初阳的微光刚刚照进交泰殿的寝殿,赵倾城就轻手轻脚的起床上朝了,而盛澈还在寝榻上大梦未醒。
“今日的朝服用平领。”赵倾城平举着修长的两条胳膊淡淡的说道。
侍衣奴婢们一脸为难的神情望向托着朝冠候在一旁的春满公公。
“陛下,如今才是三月的天,风还有些小寒,平领还须到五月初,咱们还是穿立领的吧。”春满堆笑着劝道。
“无妨,最近朕觉得闷,换平领吧。”赵倾城抚了抚领口。
看着陛下如此坚持,春满急忙命人去乾清殿取来了夏日的平领朝服给赵倾城换上,伺候他上朝去了。
散朝之后,春满拦下了赵景湛。
“敬王殿下,陛下传您去勤政殿一趟。”
“春满公公可知,陛下有何要事?”敬王询问道。
春满微躬着腰:“那奴才就真不知道了,还请殿下移步。”
赵景湛恍然,到底是想不出陛下为何会找他,只能赶快前去。
刚入勤政殿,赵倾城竟一改常态的迎了上去:“五哥来了,前几日朕寻了个棋局,总是破解不了,五哥自小爱钻研棋艺,来帮朕看看吧。”
赵景湛被引到软塌前,上面确实摆了一局残破的棋局,诡谲怪异,甚是难解。
“陛下,这棋局……”赵景湛抬起头还未说完,便看到赵倾城颈上的暗红痕迹,是枚齿痕,突兀的出现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像是昨晚缠绵悱恻留下的证据。
“五哥怎么了,难道也解不出这棋局?”赵倾城又笑着凑近了些,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那玉棋盘上的黑子。
赵景湛蓦然起身,拱手道:“臣解不开这棋局,还请陛下另寻他人破解吧。”
“连五哥都不能解,那恐怕整个上京也再难觅棋手了。”赵倾城说完,扬了扬下巴。
“是臣才疏学浅,不能破此残局,陛下若无事,臣先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去。
赵倾城看着敬王离去的背影,低嗤一声,抚了抚脖颈上的伤痕。
这时,春满进殿。
“陛下,三司把审查建承王的案子定下来了,这是奏章。”春满双手呈上奏折道。
赵倾城打开奏折看了两眼,:“才半个月就能从三司手里全身而退,看来我这皇叔真是没少费心力。”说着把奏章嘭的扔在案牍上:“但朕怎么可能让他过的这么舒坦哪。”
冷漠抬眸,赵倾城嘴角渐渐勾起:“春满,去宣贤妃,建承王也该知道点他该知道的事了。”
春满笑着回道:“遵命,奴才马上去办。”
……
勤政殿内,气氛缱绻旖旎,分外暧昧,赵倾城正抱着贤妃不知在耳语些什么。
忽然,只听到殿外的春满喊道:“贵妃娘娘您怎么走了,您不是有话要和陛下说吗?”
赵倾城心头一紧,却还是忍了下来,对着贤妃在书案前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