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走过去看向陆瑞年,“这是怎么了,发现什么新鲜事了,都让这一群大臣们如此失礼的围在这?”
陆瑞年指了下,摆在一起的葡萄酒瓶,“王爷看看,这一个瓶子一首诗,而且上面的字还写得很好,是不是值得围观?”
“这酒瓶怕是没人愿意丢了啊,这诗这字,都很值得收藏。”
宣王看了眉扬了起来,“还真是有才啊,想到了这么个主意。”
“这酒就是卖到三四百两,也会有人要啊。”
陆瑞年点头附议,“可不是,就冲这诗,也是值得的。”
其他人则是庆幸富荣侯不在这里,不然,这酒肯定会涨价。
他们这些还没买到酒的,岂不是亏大了。
宣福夏摸起了下巴,这个建议可以采纳。
还得想个策略,有价无市才更可贵不是么。
钰王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单云烟一直都在看着他,所以并没有错过他之前的情意,与现在的笑意。
单云烟的双手紧握,看向宣福夏的眼里,不由的染上了狠意。
宣福夏一直在与李研芳和林菲白说着话,并没有注意这边,自然也没有看到了。
认亲宴到戌时未才结束。
那几个有葡萄酒的,都把那葡萄酒瓶带走了。
在场的谁也没说什么,毕竟放在他们手上,也都想把酒瓶带走。
陆瑞年走时,宣王连忙说,让他明日来王府过年。
帝都大臣们的团圆饭都是吃的午饭,因为他们晚上还要进宫参加宫宴。
陆瑞年本来想摇头的,但一想到宣誉恒便点了头。
把宣福夏拉到一边,让她记得把那些酒瓶上的诗都给他拓印一份。
还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不走了的样子。
宣福夏无奈点头,“会让人给你送过去的。”
陆瑞年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钰王看着她欲言又止,见宣王在旁边虎视耽耽的看着,便只能先离开了。
认亲宴后,便是大年三十了。
宣王坐在主位上,微眯着眼,不难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往年只有他与宣倾南两人的团圆桌上,现在热热闹闹的坐满了人。
宣福夏把乙一他们都叫了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因为一桌坐不下,乙一与白空他们就另外开了一桌。
大家喝酒喝到高兴处,都忘了还有宣王在场,直接就划起了拳。
宣王自然不会介意,反倒是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
宣王府,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过了。
吃了团圆饭,一行人挪到了外厅。
宣福夏拿出了前几日让乙一做出来的麻将和扑克牌,开始教大家打。
人多呀,打的打麻将,打的打扑克,多好。
教会了大家,宣福夏就挪了出来,坐山观虎斗。
陆瑞年与宣誉恒都没上场,挪到她身边道:“你的鬼点子真多。”
宣福夏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怎么能是鬼点子呢,大家总不能都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吧?”
“我这是在为人民服务,看看,他们多开心。”
陆瑞年看了眼兴致高仰的宣王,问道:“你后面给的那本《弟子规》是你自己编纂的?”
《弟子规》浅显易懂,押韵顺口,文风朴实,说理透彻,可谓是谆谆教诲,循循善诱。
也是一本启蒙的好书。
她如今这年纪,若真能写出这种书,当真是文曲星降世。
宣福夏立即摇头,“当然不是我编纂的,我只负责抄录,真正的作者是李夫子。”
“李夫子?”陆瑞年看向她,“姓李的夫子何其多,你说的是哪位?”
宣福夏挑眉,“李毓秀李夫子。”
“你不用想了,你没见过,你也找不到他的。”
陆瑞年急道:“如此人才,何不引荐入寻鹿院?”
宣福夏眼珠子转了下道:“可人家不愿意啊,人家喜静。”
宣誉恒看了她一会,勾了下唇转头看了眼那群打牌的人。
陆瑞年还想问,就让宣誉恒拉走了。
宣福夏落了个轻松。
陆瑞年拍了下宣誉恒,“拉着我干嘛,爹还有话要问呢。”
宣誉恒淡淡的看着他,陆瑞年立即投降,“好,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他知道这个养子的犟性子,如果不如他的意,他可以看到你不如意。
他那淡淡的看着你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招架不住。
申时便要开始入宫了。
宣福夏与宣倾南因为都有封号在身,自然也得入宫。
哪怕他们不想。
这次宣福夏只带了丁婶与素锦,让白空与甲一亥时去接他们就行。
再说了,有宣王一起,谁还能再半路刺杀?
宣倾南则只带了一清一人去,还只是为了给他捧礼。
因为,宫宴后面,还有献礼,就当给玄帝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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