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反悔。
“咱们说好的啊,我接了你10招了,你以后都不能对荀巨伯下手,你说话算话吧。”
马文才一听这个心里就发堵,他本来还想再刺几句,只是看着羡玉圆圆的眼睛希冀地看着他,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对付他?我才没这闲工夫。”
他偏过头,用脚将蹴鞠勾起来,然后分毫不差地踢进框子里:“我马文才对那些没能力得罪我的人才不屑下手呢!”
“不是你?”羡玉有几分狐疑,“不是你,你干嘛认啊?你是背锅侠吗?”
马文才不想跟羡玉说自己对于别人的误解从来懒得解释,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碍他何妨?
但是鬼使神差地,他余光瞥了眼羡玉道:“我也没让王蓝田他们对付你。”说完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补充一句,“你爱信不信。”
他没说的是,这些虽不是他要求的,却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
他希望羡玉能来求他的庇护,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把她认作小弟,哪知道她就是不低头,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越挫越勇活蹦乱跳。
“哦~那就是王蓝田他们假借你的名头来狐假虎威!”羡玉恨恨道:“狗东西,看我回去揍死他!”
马文才眉眼中闪过惊诧:“你相信我?”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吗?
羡玉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信?你的名声在书院里都可以止小儿夜啼了,少做两件坏事,你也不会变成好人啊,有什么好骗我的?”
马文才的俊脸顿时黑下来,手里刚刚扶起来的架子“啪”地一声,被折断了一根支架。
马文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跟这个刘波说话,心里就堵的慌,一时也没了跟她交流的心思。将怒气发泄在收拾的道具上,乒乒乓乓地收拾起东西来。
一时间无人说话,直到夕阳的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演武场才终于恢复了整齐的模样。
羡玉伸了个懒腰,放松道:“终于把这里收拾好了!”
马文才看着眼前人毫无仪态的懒散样子,眼中不觉染了些笑意,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刘波。”
“啊?”
马文才骄傲地抬起了他矜贵的下巴,如往常一般高高在上的语气中又多了一丝丝恳切。
“我可以允许你跟那个荀巨伯来往,我也不在乎你是贱民了,只要你肯做我的小弟,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怎么可以啊!”羡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马公子,你不是要赶我出书院的吗,做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马文才以为羡玉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他道:“对你和荀巨伯的为难并非我指使,如果有得罪的地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种种,你别放在心上。”
他唇角勾起笑意:“你我在外也可以兄弟相称,不论高低贵贱。”
“不好意思,高攀不起!”羡玉毫不留情的拒绝。
马文才志在必得的笑便僵住了:“你不愿意?”
羡玉被马文才的高高在上都要气笑了,“你的真心跟人相交就是一口一个贱民吗?就是逼人给你做小弟?这种福气给你你要吗?”
马文才眼底像是刚刚升起一簇小火苗就熄灭了,转而代之的是更深的黑暗,和酝酿中的狂风暴雨。
羡玉决定添柴加火:“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人都要哄着你围着你转,求着给你当狗啊!拜托,头脑不好就去喝点中药调理下吧!”
羡玉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完了,说完以后,空气里顿时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此时四下无人,只有呼呼地风声吹进马文才的耳朵里。
马文才站在羡玉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他自羡玉刚刚说话起眼睛就越瞪越大越瞪越大,脸色由黑转白转红转青,总之就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还从没有人这么跟马公子讲过话,他在消化了羡玉的话后,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已经完全黑成了锅底。
“刘波!你敢这么跟我讲话!你是想死吗?”
羡玉无所畏惧,她甚至火上浇油:“我连打你都打了,我还怕骂你?有本事你把我赶出书院啊!”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那你就去啊,现在就去!”
马文才如墨般的眸子在羡玉脸上看了几息,他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终于,他一连踢翻了好几个球框和演武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眼看着马文才一下子就跑的没了影,羡玉脸上刚刚还愤怒的神色一下子就没了,她甚至哼起了小调。
看来这次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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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马文才怒气冲冲地冲回宿舍,把在院子里的马统吓了一跳,马统看见马文才脸上的伤,更是惊了一下。
“公子,你的脸……”
“滚!”马文才怒喝道,像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