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桁抱着她进了门,皱了皱眉,“唔……别吵……”
“这他妈是我家!”陈雨硝挣脱不开,带着怒气喊道,“旺财!!上!!”
“汪呜!!”一声沉闷又激动的犬吠声从厨房传来,下一秒威武的身影就猛蹿出来,快得只剩一道惨影,直直疯扑上来。
林经桁根本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带着陈雨硝就被扑倒在地,陈雨硝还被压在他身下,后背重重撞在地板上,后脑勺虽然被林经桁的手垫了一下,但也疼得她五官一紧,“嘶……”
林经桁压在她身上,眉头微皱,吭了一点,“疼……”
“疼你妈。”陈雨硝怒道,手脚并用费半天劲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到一边,撑着地板坐了起来后在他腰上踹了一脚,“醉成这个鬼样儿,怎么没喝死你?!”
林经桁慢吞吞的坐了起来,抬头看着陈雨硝,漂亮的眼眸仿佛氤了层水汽,水光潋滟,眼尾微红,眼神又茫然又无辜,脸颊上估计是因为喝了酒,多了两抹红晕的,五官峻厉的攻击性散去后,醉意下平白让人心生怜爱。
陈雨硝,“……”
长得好看就可以随便犯规是么!!
旺财绕着地板上坐着的人转了两圈,然后凑过来用它的大脑袋蹭了蹭陈雨硝,开心地呜个不停。
陈雨硝拍拍它的脑袋,再转眼,林经桁伸手慢慢拉开了自己棉服拉链,把棉服脱了下来,“我好困……”
陈雨硝眼皮一跳,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冻的还是因为喝了酒,指骨细窄修长,指节上泛着诱人的红晕,青筋浮于白皙的肌肤下,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涩气极了。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不等她压下不该有的念头,林经桁已经缓缓起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门是开着的,里面就一个衣柜,一张双人床,林经桁进去就扑倒在床上,全然当成了自己家。
陈雨硝怒意又上来了,起身追进卧室,“你有病啊,这是我的床!”
林经桁闭着眼,含糊着道,“睡觉……别吵……”
陈雨硝伸手拉他胳膊,想将他拽下来,“你滚开!”
奈何一米八几成年男人身体沉重得不行,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身上起了层薄汗,也根本拉不动他。
下一秒反而被他握住了手臂,发力一带,陈雨硝来不及反应的身子就被他拉得前倾,压倒在了他身上。
林经桁一翻身,就将她重重压在了身下,身体紧紧相贴,脸颊埋在她的肩窝,呼吸沉重,潮湿灼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
陈雨硝,“……”
我真服了。
成年男人的体重全都压在身上,他的体温透过两层衣料裹上来。
陈雨硝僵着没动,看着天花板,安静的房间里,她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在胸腔震颤,又一声声响在耳畔。
门没关,灯没关,这人甚至连鞋都没脱!
陈雨硝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林经桁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脸颊贴着她蹭了蹭,迷迷糊糊如梦呓一般,“我好想你……”
陈雨硝想推开他,纠结了许久,还是没动。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些无端生起的烦躁和焦虑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平息。
她想,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夜好眠,她早上八点上班,七点二十醒自然睁开眼,察觉到身边有个人的时候怔了一下。
林经桁还在睡,抱着陈雨硝的胳膊是一点没松,看着他香甜安睡的俊美侧脸,陈雨硝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昨晚他身上的酒气是白酒的味道,但她清楚的记得,他之前跟自己吐槽过,应酬的酒局准备的白酒,他又不喝白酒。
而且昨晚他脱了棉服后,酒气淡去了不少。
陈雨硝眯了眯眼睛,拉开他的胳膊,毫不客气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接着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咚”的一声闷响,林经桁重重摔在地板上,他睡眼惺忪,捂着脑袋一脸懵逼地坐了起来,看清她后,下意识想说你又抽什么疯,到嘴边才想起来老婆还没追回来呢,硬生生改成了,“早上好……”
他嗓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喑哑,异常好听,但陈雨硝现在情绪稳定丝毫不吃他这一套,皮笑肉不笑道,“你昨晚喝得挺多啊?”
林经桁立即就清醒了,心虚得移开眼,支吾着,“嗯……其实还好……”
陈雨硝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可能一滴都没喝,估计就是在衣服上洒了点。
“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挺幽默的?”陈雨硝拿起枕头砸他脸上,“这么会演影帝影后都得来感谢你没进娱乐圈抢他们饭碗!”
“你别生气。”林经桁盘起长腿坐在地板上,将枕头放回床上,无奈道,“我不是怕你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