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喝完了酒,傅沉西想让林经桁去楼上休息室睡觉,结果这人带着醉意,非要去医院睡病房。
这就算了,睡的还是妇产科的病房。
傅沉西站在病房门口,人都要裂开了。
“这医院竟然让你一个大男人住在妇产科的病房里?!”
“你小点声。”林经桁推开门,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年轻孕妇,又把门关上了,缓声道,“院长是我二姑父。”
傅沉西,“……”
两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傅沉西心中徒生出一种舍命陪君子的无私精神,拍了拍林经桁的肩膀,“你也别太跟自己较劲了,她又不能跑了,咱慢慢追,先回去睡觉吧。”
林经桁淡淡道,“我时差还没倒过来。”
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傅沉西,“……”
我可真他妈太伟大了,凌晨不搂着女人睡觉,跟个男的在妇产科干坐着。
两人安静待了会儿,病房里突然传出来几声急促的痛呼,傅沉西推开门,疑惑道,“你怎么了?”
病床上的孕妇疼得直抽气,“叫、医生……可能要生了!”
林经桁已经起身去叫来了医生和护士,孕妇的丈夫是个记者,前半夜被叫去采一个跳楼现场了,现在身边没有人在。
林经桁和傅沉西帮着忙,跟着医生护士一顿忙活,顺利把人送进了产房。
孕妇是顺产,听着产房里传来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林经桁拧着眉,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沉西捏了根烟咬着,没点燃,戏谑道,“你不会是跟着紧张吧?生的又不是你的孩子。”
林经桁喝了酒,大脑自然不够清醒,有些偏孩子气,“我以后肯定不让她生孩子。”
傅沉西,“……你小子想得还挺远,老婆还没追回来呢。”
过了没一会儿,急诊匆匆忙忙送来一个大出血的孕妇,大概三十多岁,陪着来的是一个十八九的小年轻。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两个,年纪差不多都在二十左右。
傅沉西坐在椅子上乐得看热闹,听他们对话,总结了一下:一个是剪头发的,一个开潮牌店的,最后一个在小区当保安。
三个人争论着谁才是孩子的父亲,论着论着霹雳吧啦打了起来。
傅沉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瓜子,一边磕一边看,还乐滋滋地跟林经桁打赌谁才是孩子的父亲。
林经桁睨着他,“你哪里来的瓜子?”
“刚刚在你那病房桌上看见的啊。”傅沉西摊开手,“来点儿啊。”
林经桁,“……6”
妇产科忙碌吵闹的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同屋孕妇的丈夫凌晨五点多赶了回来,守在产房门口火急火燎的,八点多孕妇顺利产下了个女婴,给这年轻丈夫都激动哭了。
林经桁那个唇红齿白笑容标准并且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助理,终于在两年后拥有了姓名,姓魏名匀,今日荣获任务——去妇产科给自己性别为男的老板送饭陪床。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体验了一把丈夫该干的事,他一来,傅沉西就赶紧撤了,他最近要离林经桁远点,感觉他不太正常。
林经桁不忍打扰刚迎接来新生命的小夫妻,拎着饭进了院长办公室,豪华版四菜一汤摆了一桌子,还给他的院长姑父递了筷子。
他的姑父院长,“我吃过了。”
林经桁,“我就意思意思。”
院长整理着开会用的材料,轻叹一声,“怪不得你没老婆做饭,也没老婆陪你吃饭,连早饭都得在外面吃。”
林经桁,“……”
院长开完会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上午,又在自己办公室看见了无所事事的林大少爷。
“你怎么还不走?”
林经桁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支着脑袋,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闻言头也不抬,慵懒闲散,“我现在是病人。”
院长上前一看,这小子兢兢业业地在把一张白纸一点点涂黑。
他着实是无语住,一边拿起座机拨了妇产科办公室电话一边道,“我就帮你这一次,自己把握不住就给我滚回家。”
“哦。”林经桁扔了笔,慢悠悠地双手枕在脑后,眼皮抬了抬,嘴角挂起得逞的轻笑,“谢谢姑父。”
“滚蛋。”
陈雨硝正在给孕妇产检,旁边的刘佳佳和她讲八卦,说33号床那个孕妇昨晚突然提前生产,老公有事不在,是32号床那个大帅哥帮的忙。
“哎,长得帅还热心,就是可能脑子不太好。”
陈雨硝操作仪器,内心很赞同她后半句。
孕妇正在测胎心率,闻此非常惊讶,“你们医院
妇产科还往里面住男的啊?”
刘佳佳道,“嗯……据说是他老婆难产去世他精神受了刺激,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