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离开后你重新装修了?原来好像不是这里吧?”
“到了。”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她的一系列问题,带着几分急切的脚步走到停尸间门前:“进去。”
“知道了,这么急干什么?”
刘丽不满地抱怨,一手推开半扇门,回头,语气戏谑:
“舅舅不进来监督我?这次不怕我乱画了?到时又说我妨碍你做生意了。”
中年人没有理她,转过身的刹那,眼睛变成了红色的竖瞳。
刘丽撇了撇嘴角,也没了气人的兴趣:
“没意思,记得把钱打进我卡里,明天就打啊。”
她冲着对方的背影叮嘱了一句,漫不经心地走进屋里。
谢多鱼没有立即跟着她进入房间,只是透过门的缝隙打量了里面一眼。
屋里的鬼气极重,但她并没有在里面察觉到诡的踪迹。
是还躲在鬼域里?
她微微偏头看向站在门外的中年人。
那人并没有急着去找司机索命,反而缓缓地扭过脑袋,好像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冷冷地盯着刘丽的背影。
啧。
谢多鱼冷笑一声,收回目光,看向屋里的刘丽。
这位不信邪的主播还真要做一回鱼饵了。
她懒散地甩了甩锁魂链,垂眸听着锁魂链发出“哗哗”的碰撞声,脚步一跨走进了屋里。
就在她跨进大门的瞬间,背后的大门忽然“啪”的一下被撞上了。
“要死啊!”
刘丽被吓了一跳,回头骂了一句,几步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
“还停水了?什么破地方?”
她下意识地连续拨了几次开关,见水真的一滴都没有流出来,嘴角一撇,转身走到两具遗体床位的中间。
虽然教她化妆的老师傅警告过她,给遗体化妆入殓前一定要净手且心怀敬畏。
但她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向来不信也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此刻只想尽快完成好回家睡觉,自然能节省时间就节省时间了。
她从化妆盒里拿出医用手套带上,一手捏着其中一具遗体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啧,原先应该长得挺漂亮。”
大半夜的,她也没有给她们细细修复面容的心思,相当敷衍地给手中这具遗体做起了面容修复。
突然。
“砰、砰砰。”
又重又急的敲击声带着回音在房间里响起,她被惊地浑身一抖,手上的针尖“嘶”的一下划破了遗体的面颊。
好在这遗体因为车祸的原因,面容有些破损,她这一手抖造成的痕迹,看上去到是没有太过明显。
刘丽回过神,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不料“砰砰”又是两声敲击声。
她瞳孔一紧,长大的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一次的声音实在太近了,近到好似就在她身后一般。
可她后面是…
刘丽不想相信,可刚才的声音犹在耳边。
她心提了起来,理智开始给刚才的诡异声音找起了理由。
是因为晚上太安静,又有回音干扰,所以她听差了?
她定了定神,微抖的手好似攥着仅有的武器一般握紧了手上的针,强行镇定地回头看向身后。
有几滴猩红血液的白布盖住了整张床,微微起伏的轮廓勾勒出一具女人的身体曲线。
和刚才一样的,没有任何变化。
她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世上哪里会有…那种东西。
给自己壮了个胆,刘丽转过身试探着往前走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捏着白布一角往上提了一小段距离。
她从缝隙中偷眼往白布里看。
那女人面如金纸,双眼紧闭。
没有任何破损的面容预示着不需要花费多少功夫去修复相貌。
刘丽盯着那具遗体看了好一会,见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吊起的小心脏落到了原位。
她把白布掀开,又弯腰查看了一下床板下面。
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就说嘛!
她刚吁出一口气,“砰砰”又是两下敲击声。
她先是浑身一震,紧接着意识到这声音来自上面。
想着可能是保安在楼上巡楼时闹出的声响,她愤怒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好似想把所有恐惧都咆哮出去一般:
“有病啊,大晚上的敲什么敲?给自己报丧啊?”
恐惧的情绪被这一嗓子全都发泄了出去,上面也不在传来任何声响。
她不满地“呸”了一口,转身正要给遗体继续修复时,目光恰好扫过面前那具面容完好的女人遗体。
她心思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