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个视频,她点开,瞬间被里面的画面惊得瞳孔放大。
“十点有雨,星星会不见。”
“金狮山天文台,我等你。”
手机消息栏上接连弹出两条短信,一阵一阵的震动震得夏烨头皮发麻,好似身后有恶鬼在索命,她疯狂往外跑,同时手忙脚乱的拨通了穆臣的电话。
她快速说了地址,要穆臣报警,“我跟你说,李莲生才是......”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块抹布捂住口鼻。
有人进了三分球,一阵欢呼声,夏烨看着树影后热闹非凡的篮球场,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穆臣叫了好几声那边都没有回应,只有风呼呼的声音,他挂了电话,一边往外冲一边尝试回拨,那头却迟迟无人接听,他迅速报了警,上车后由于手抖车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去,右腿由于下楼急速的冲击隐隐作痛,他迅速发动车辆,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穆臣一路狂飙,金狮山天文台近期没有调研项目,夜间封闭无人,附近偏僻荒凉,若是在山上发生点什么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有人知道。
操纵台上的手机一直在拨打夏烨电话,一直未接通,他又改拨李莲生的电话,也被挂断,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泛青,脚下油门踩到底。
夏烨在挂断前究竟遇到了什么人,知道了什么。
李莲生和焦云草的交易地点在金大东门后的偏僻处,往相反的方向走是一条美食街,霓虹闪烁,人头攒动,而他们这个方向是一片待拆的矮楼,荒无人烟,门窗均被拆除,一栋又一栋的破楼纵横交错,毫无章序,在暗夜里如同千疮百孔又冤魂不散的鬼魅。
李莲生挂掉穆臣的电话,看着迎面走来的人。
“你迟到了。”
焦云草从阴影处走出来,他双手插兜,看起来比她轻松不少,“这不是为了避开警方的眼线吗。”
李莲生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是在强装镇定,心里乱得很,面前这年轻小伙子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看得她很是不平衡,一种自己被毛头小子拿捏的感觉。
她没个好脸,将一支录音笔递给对方,并说:“我要的东西呢?”
焦云草将包在塑封袋里的打火机递给她,然后低头研究手里的录音笔。
“这是当年的录音?”
“嗯。”
李莲生也谨慎得很,对着月光隔着塑料检查手里的物件,嫌看不清楚,她还打开了手电筒,“确定是真的?”
“你要不信可以让警察帮忙验一下。”
李莲生被他的态度激怒,看向他的眼神漆黑,像一个可以吸食一切的无底深渊。
明明是交易,她却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可转念一想,这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她早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而这笔交易换取的,是郑涵的平安。
夜色太黑,焦云草并未看清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漩涡。
他问:“当年为什么要陷害秦辉。”
李莲生轻笑,说:“东西都在卡里,没必要再用我当年的手段来套路我了吧。”
“李律师宝刀未老,果然名不虚传。”
焦云草在录音笔的按钮上一按,一段窸窸窣窣夹杂着电磁的杂音后,泛着陈旧味道的遥远声音传出来。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怎么可能给你。”
“这些够你不上班玩好几年了。”
“我是他的律师,收了他钱的。”
“王蕊当初起诉离婚的时候,无缘无故撤诉就是你捣的鬼吧,收秦辉钱了。怎么,我给的不够吗?”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这事情太大了,人命关天,做这种颠倒黑白的事,良心过不去。”
“你还有良心?王蕊回家被打得半死的时候你良心不痛吗?”
“我逼她了吗?”
“你是没逼,你就是用你的专业身份在她面前嚼了嚼舌根让她放弃。”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郑涵,七小,一年级,每天四点五十放学。”
“你......你信不信我报警!”
“我犯什么罪了?我会关几天?我总有出来的一天。”
在长久的沉默后,继续传来女声:“那人呢?不是还有一个人证吗?”
“我会解决,你只要保证消失就好。”
“王蕊,是你杀的吧?”
“不是!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杀她,我那么爱她!如果她当初选的是我就不会死在那把刀下,死不瞑目了。”
“案发的照片都保密处理了,你怎么知道是哪把刀?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瞑目?”
之后便是一段叮铃哐啷伴随着肢体激烈碰撞的声音,混乱的争吵声、重物的掉落声,最后在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后戛然而止。
李莲生冷着脸听完,这似乎是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