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家里人发的信息没有收到,很抱歉。”
“没关系的,我应该昨天把航班信息发给孟老师,这是我的工作失误。”
很圆满婉转的话语,巧妙化解了这个小场面,这位陪同的男人稍年长一些,看得出来在职场是有两把刷子的。
而公子哥从始至终未置一言,只是先前不耐的神色尽数收敛,看见她的时候下颌微动,轻点了一下头,脸上已看不出情绪。
看见对方并不想多与外界交涉的样子,孟怀只好对他身边的人说:“我是孟怀,孟老师的女儿,您叫我孟孟就好。”
“好的孟小姐,您称呼我小张就行,弓长张。这是我们小章总,立早章。”说着对着公子哥的方向抬了下右手。
……
终于三人才坐上车,小张哥让孟怀把订好的酒店地址告知他,由他来导航开车,不等她婉拒,小张哥便说这在他工作范围之内。
她和那位小章总坐在后排,还没等孟怀想好这一路该说些什么话题,这位小章总已经闭眼了,不知道是在养神休息还是睡着了。
如此更好不过了,虽然她家中医医馆以及中草药培育、销售也算得上是省内数一数二,有一定财力是必然的,但是多数富人的恃“财”傲物在家风严谨古朴的孟家是鲜少有的。
并且除了在必要的场面以外,她也素来不想这类人来往,更莫谈巧言令色去恭维迎合了。
进到了酒店包间,才发现不只他们三人,还有大伯和二姑也在,大伯同小章总和小张哥依次握了握手。
大伯问:“你是章华建的小子?模子确实有点相像。”
这才终于听见小章总开口了:“是的,晚辈章庭望,您好。”
章庭望,庭堂之希望,看来老章总对小章总还抱有很高的期待嘛,孟怀暗自猜想。
席间一番交谈,才知道这位小章总确实是实打实的公子哥,章华建是东临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和老孟与大伯是少年交,只是现在老孟家的子弟多数投身中医,而东临制药公司大多制作生产西药。
这不是井水与河水吗,哪里犯得着?
尽管有疑问,孟怀还是安静地喝着自己的菌菇虫草汤。
而这位小章总呢,硕士留学归来,在国外主攻的就是和制药相关的,他这次来的原因呢,大概是东临供公司想新研发一批中成药和中药饮片之类的。
小章总在国外哪里接触到这些呢,老章董一想,正好老朋友家里是医馆又有不少医院培育基地,于是送过来实践学习。
但这话孟怀一听就有不好的预料,果不其然,大伯说家里人没有空闲时间,正好她也是中医药方面的研究生,两人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于是就把着个烫手洋芋丢给了她,这一听就是老孟的主意,只有他天天这么折腾她亲生女儿。
这顿饭吃得有些仓促,但还是耗费了些时间,打乱了孟怀下午要去农庄和山庄的安排。
正好今天上午也累了,孟怀躺在自家床上,想着明天再去吧,可是一想明天肯定又要带着小章总,带一个人多累赘啊。
再说人家正儿八经的少爷,大热天的旁人还给撑伞拿水的,肯定受不惯那山里的蚊虫野草。
孟怀想做最后的挣扎。
于是以一个人工作任务繁重、忙不过来怕招待不周为由,给老孟打了一拨电话。
老孟一听,说这还不好办,要是忙不过来就和怜怜姐两人轮着来呗。
大概老孟好是明白孟怀的顾虑,这才语重心长的说:“小章的爸爸呢,同我和你大伯关系很好,但是年轻的时候为了公司日夜折腾。近些年身体扛不住了,这小子毕竟是老章家的独苗,多少有——”
孟怀说了老孟接下来想说的话:“确实是有点少爷架子。”
“这个没事,虽说来者是客,可你章叔叔亲自说的,不用顾忌。这次来了一方面是给将来东临接班人打基础,二是磨一磨他的少爷性子。”
“老孟这是你说的哦,那他真让人窝火,我也不顾及你的颜面了哦”
“行行行,也就个把月,您受累啊,有啥事爹给你当挡箭牌。”
听了老孟的话,这才放下心中芥蒂,只是这无缘让怜怜姐跟着一起受累,她又给怜怜姐发微信。
谁知怜怜姐早就知道了,说没问题,她最擅长劳苦他人。
此时某公寓内,此处就是章庭望这些日子的住所,陪同的小张取来他的行李,又购买了一些生活起居等基本日用品回来。
他也知道这位小章总性情捉摸不定,但还是开口了:“小章总,您看您还缺些什么,尽快跟我说,董事长要我下午就回公司。”
今天中午喝了点酒,此时坐在沙发上休憩的章庭望微微睁开眼,似是早就料到章老董那一套,让小张回公司去,不用管这些。
在国外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他还不至于怀疑章董事善心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