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为由,至少要三天后才能出兵。只能集结衙役,便想借着我护贡军共同出城清匪。”
长平道:“这人算盘打得却精,知道咱们不会借军。”
赵敬之道:“邱乡城一草一木皆在他眼下,他就不动便不会出任何错误。”
长平叹道:“好吧,也只有寄书给我母妃了。”写好后,长平按压好自己的章印,封好信口将之交给赵敬之。“将军安排人将其送之戚贵妃手中,后事必成。”
又是掌灯时分,外面更夫声道已是戌时。长平正睡时,猛听钟思年急拍门道:“长平快起,驿站走水。”好在平时暮雪晚萤皆有准备,三个起身敢快随着钟思年便下了楼,却见许副将迎上来道:“公主,驿站外有盗贼围攻,人数不下百人。将军已前去迎敌,属下特来保护公主及各位贵人。”
长平便随着许副将向前走,外面的喊杀声此起彼伏,火光,这个侵袭来得实在突然,邱乡城戒备森严,外盗怎么能不受阻挡悄然进城还能直达驿站,只能是有人通风报信里迎外合。
她便停下来问道:“许副将,驿站受袭,城中可有军士支援。”
许大富道:“公主,敌人来得颇快,应是早有准备。不过将军早有准备,火刚起来便被灭了,来得人倒不多,只是将军让捉活的,我们先去前厅,估计一会儿便可见分晓。”
一行人随许大富来到前厅,只见赵敬之中间正坐,两边将士秉烛而立,气氛冷冽。众人不敢出声,在旁边悄然落座。大约半个时辰后,外面打斗声音渐熄,稍后便有两个士兵推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的黑衣人进来。
赵敬之看道:“说吧,你是何人派来的?”,黑衣人不敢抬头,赵敬之一笑道:“好,可见是个硬茬子,那便有刑吧。先来个红花白藕给他尝尝。”所谓红花白藕便是打军棍,打到大腿血肉模糊直见白骨的说法。对方可见是个懂行的,一听赵敬之此话,快跪下道:“大人饶命,小人不过是见财起义,您要听什么我都说。”
突听外面有人高声道:“邱乡太守孙兴浩求见公主殿下。”
长平看了看赵敬之,两人相视一笑。
孙兴浩进来跪下道:“臣孙兴浩救护来迟,请公主责罚。”
长平道:“孙大人这已是二次请罪了,看来也确实要罚些,不然我倒是太过仁慈了。赵将军,不如将刚才的刑罚便施在孙大人身上吧。”
赵敬之道:“公主,孙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司,不可随意施加私刑。”
长平道:“便知道你会这么说,也是官官相护了。那赵将军你说,我若要责罚孙大人,却要如何做呢?”
两人一问一答之下,似是忘记地下跪拜的孙兴浩,旁人也无法搭话,孙兴浩只好就这么一直跪着,只是不同于白天的三人,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颇为尴尬。
过了半晌,长平才恍过神来道:“罢了,赵将军既这样说,孙大人也快起来吧。不然也不知这些贼人从何而来呢?”
孙兴浩方要起身,不想长平如此一说,这些人倒像是他派来了,这时起身也会颇为尴尬。好在常帅爷在旁边道:“回公主,回赵将军。太守府同时受袭被困,太守带人灭了贼人后马上便来驿站支援,方才来得迟了。”
赵敬之道:“孙大人,你可认得此人!”
孙兴浩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道:“赵将军,此人正是周边山贼之人。请赵大人交与本官,必能查明其巢穴所在,正可集结兵力一举灭了众匪。”
长平道:“方才贼人不正说要交待吗?不如就这在此细细审来。”
孙兴浩道:“公主,此时夜已深了,此等贼子生性狡猾,不动用刑法断不会交待实情的,这些丑陋场面不要惊扰到公主与各位贵人。”
赵敬之看了看长平道:“公主,孙大人言这有理,本来也是孙大人职责。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公主与各位贵人必是乏了。既已抓住后续便交由孙大人吧。”
长平见赵敬之如此说也没再坚持 ,她便伸了个懒腰道:“也好,那就交还给孙大人吧。”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下面的黑衣人,转身孙兴浩道:“孙大人,这可是大功一件,请务必好好审问。”
孙兴浩道:“这个自然,即如此,微臣便不耽搁公主休息了。”
长平道:“好,长平明日离开邱乡,也不知孙大人?”
孙兴浩道:“请公主放心,微臣必会同步护送。”
邱乡的夜晚极为安静,正逢十五有高高的圆月,孙兴浩带着队伍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马上的他待看不到赵敬之后转换了满满的得意。不就是几个小贼嘛,你想要多少我就可以给你多少。只可惜没有真杀了几个混水摸鱼没落下贡品,这选出来的护贡送队倒有些本事,一退一进颇有章法,还好没有和他硬斗,否则自己也会损伤惨重。这贡品还想传信,邱乡城一草一木皆在我手,你那送信人早命丧鹰愁谷了。明日你们一走又是我孙兴浩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