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也没说什么,把烟递了过去。
权革就着她的手吸了口,是很淡的味道,就像她一样,清浅冷洌。
天空又开始飘起毛毛雨,两人就在窄窄的屋檐下无言地把烟抽完了。
“去汉江走走吗?”他问。
于是他们就去了汉江边。
天气不好,所以人也很少,陈楚侨挽着权革的手臂,就像周围所有挽着手的男男女女,普通得引不起一丝关注。
“你说的帮我画专辑封面还作数吗?”
她转过头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
权革掏出手机,给她一边耳机,“我又改了不少,来听听吧。”
江边没什么灯,十分安静,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耳机里是他懒散的嗓音。和之前听的倒也没有很大差别,就是增加了很多对人性的探讨,关于内心的和外表的。
陈楚侨问他,“哥哥是后悔上节目了吗?”
因为太不热闹了,江水的声音就格外地清晰,权革静默一会,“不是后悔…”他不会否认节目的作用,也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虽然提前预料到负面影响,不过还会苦恼,“音乐应该要比我有趣得多吧?”
她是让人很自在地倾诉心事的人,但有时候会突然十分调皮,“是在想,‘我这样的才华比起长相可难得多了吗?’”
“楚侨呀——”权革对她的促狭束手无策,况且他确有这种想法,自己这种长相在艺人里数不胜数,更出众的大有人在;不谦虚地说,他的音乐算圈里的少数派,自认应比脸收到更多关注才是。
忽然灵机一动,“你说,如果我把头发留长稍微挡一下脸,或者剃光,还有…长胖点怎么样?”说不定能转移一下大众的注意力。
陈楚侨噗嗤一笑,迅速打破他的幻想,“哥哥好傻噢,他们只会说你颜值下降,然后这个话题永远都不会消停了。”
“好吧…事情变得有些令人讨厌了,岂不是怎么样也无法逃脱了?”
“为什么总想着摆脱呢?这本来就是你呀。”她语气清淡,“它不是definition(定义)啊,只是众多形容你的词之一。如果你长得不好看,那关于丑的话也不会少,不管怎样总有得说的。”
“别人听歌时就只能听到你想表达的东西,至于其它的讨论都是在歌曲之外的,其实这就无所谓了。”
风有些大了,她微眯起眼,轻描淡写地说着话,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般地游刃有余。
权革乐了,她可不是有经验的过来人么?陈楚侨受到的关注恐怕比他多得多,她做得很好,如她所说一样,美貌在她身上不过是一个形容词,最终还是得用作品说话。
后来雨越下越大,两人回到车里时身上都有些湿了,路过便利店权革便下车去买毛巾。
他匆匆跑过去的身影立即被密密的打在车窗上的雨盖住,陈楚侨莞尔,空调口吹出合适温度的风,靠在车门上,耳边是雨打在窗户的声音,她安逸地几乎快要睡过去。
权革还买来了她喜欢的雪糕和零食,吃着雪糕,听着爱听的歌,一路聊着天送她回家。
他不久前拿下了驾照并且提了车,难为他还记得她住在哪,输了导航就往那边开。
陈楚侨从未这么清楚地领会到什么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样绚烂的感情她是第一次,不需要费尽心思,没有一点不好的感觉。
今天见面之前总在想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好像什么都错过了,好像什么都没有错过,便觉得是时间不凑巧;见面后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懂她,她也懂他,知道他们都很舒适。
这就够了。
权革下了车送她,他站在离拐角一步远的地方,浅浅地笑着,一如每次回剑桥时站在房子前目送她离开。
她小跑两步回去抱住他,“It seems like I’ve never hugged you goodbye before(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再见时抱过你)”
“没有。”
感觉到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落下,陈楚侨笑着说,“那以后我每次都会记得的。”
关门前权革叫住她,“我们是朋友吧?”
“我们当然是朋友啊。”她说得掷地有声。
不再是暧昧模糊不清的朋友,是划到专属的圈子,堂堂正正地,清清楚楚地确认对方的地位。
陈楚侨洗完澡出来后还听到了打雷,把头发吹干,舒服地滚进被窝。她喜欢下雨天,尤其喜欢雨哗啦啦地下,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窝在卧室也不开灯,时间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
陈楚侨在公司官网的简介早就需要更新了,由于时间各种的限制,拖了许久,现在才拍摄新的个人照。
拍摄十分容易,服饰也简单,黑t牛仔裤,随便摆几个pose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