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回鸪岛,到时候来找你玩!!
姜藤感到疑惑,最近没有节假日吧。
她问,宋弥只答家里有点事,处理完后就可以来找她。
她和宋弥多年的朋友。宋弥了解她,她同样能猜透宋弥。从她经历火灾,差点命悬一线,宋弥就在嚷嚷着要回鸪岛,但她一直都说自己没有事。宋弥此番回鸪岛,多半是冲着她来的。
姜藤没戳破,回了个“好”。
紧接着又开始琢磨该发什么消息给江焰。
与此同时,京舞学院附近的美食街,宋弥和江焰坐在一家小吃摊角落的位置。陈旧的折叠小方桌上立着四瓶玻璃瓶装的啤酒和一盘炸串。
宋弥在和姜藤发消息的时候,江焰就坐一旁小口抿酒。抬起右手时,今早输血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搞定了,到时候我去跟辅导员请个假,和你一起回去。”
宋弥将手机熄屏,边说着边拿起一串鱼丸,“在我印象中,姜藤不怕黑不怕虫不怕鬼。但如果真要说一个的话,估计是很害怕失去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肯定要和程嘉杭有关。”
“程嘉杭的东西大部分都在那场火里烧没了。”江焰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但不知怎的,这一口比方才喝的,都要来得苦。
“nonono。”宋弥摇了摇食指,神秘兮兮地说,“其实,还有个地方。”
……
江焰送宋弥到宿舍楼下,像完成了个任务般,送完就潇洒插兜要转身走。宋弥踩上第一个阶梯后,回身看向江焰,略抬高了声音叫住他,好奇道:“江焰,你来京城,就为这事?”
就为姜藤?
一两个月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就变这么好了?
宋弥敏锐地捕捉江焰的不同寻常,犀利的眼神紧紧锁定他的后背。江焰应声停下脚步,他没支支吾吾转移话题,稍微侧过身迎上宋弥的目光,坦坦荡荡地说:“主要为这事。”
他们之间大概隔了两三米远,丝毫不影响宋弥探清江焰的眼神。
他那样,站在冷夜寒风中,前额的刘海撩起,澄澈漆黑的眼映着路灯的光好似剔透的玻璃珠,正儿八经地告诉她,姜藤对他来说,就是很重要。
**
江焰打了个车回医院。
他没有回家。准确的来说,那都已经不是他的家,若他没有猜错,自他去鸪岛以后,他的房间跟覆满尘埃的杂货间没有差。
他轻车熟路地去江羿的病房。
走出电梯,远远地就瞧见站走廊的江淮元。他长外套里是剪裁考究的西装,估计是刚忙完了公事,挤时间过来看江羿的情况。他这会儿正在和人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江焰的靠近。
零零碎碎听到了几句,再然后江淮元转过身,同江焰对视,他脸色陡然变阴沉,悬崖勒马似的,结束了通话。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劣,不差上回在鸪岛的那一次。
此刻也是。
江淮元见江焰从外头回来,没给好脸色,“不好好待在医院又去哪儿鬼混,万一你哥出什么紧急情况。”
开口闭口,全是江羿。
有时江焰就觉得很虚伪讽刺。江淮元要是真爱江羿的妈妈,怎么会娶别的女人,无非就是在钱权和爱情之间,他庸俗地选择了钱权,而现在还要在他原配的儿子面前处处关心被他抛弃的女人的儿子,惺惺作态,自我感动。
江焰厌了这张皮囊,本不想搭话。
但看在江淮元帮着处理赵懿晗的事情,他哂笑说:“你要真这么担心,那干嘛不自己守着。”
“忘了。”江焰手搭在病房门的开关上,推门而入前,撂下最后一句,“家里还有个小的。这么多个儿子,您日理万机确实忙不过来。”
话落,江淮元被噎得果真脸色阴沉。
若不是怕吵着里头的江羿,他绝对要给江焰一点教训。
但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仍是被江羿听得一清二楚。
清寂的VIP病房内,灯光明亮,轮椅放置在床尾,穿病号服的江羿靠着枕头,手捧着黑色平板,在看邮箱里积压的、待处理的文件。他皮肤泛着病态的白,唇色浅,脸部轮廓柔和,比江焰要大五六岁,看上去沉稳冷矜。
听脚步声,他略抬起头,拎了拎唇角:“抱歉啊阿焰,怪我这身体,让你耽误了学习跑这一趟。”
江焰拉了条椅子,坐在床边,神色淡然:“没,我只是不想看到他。”
于江羿,他对江焰是愧疚的。
他是十七岁才被江淮元接回家,那时,也是江焰从福利院被接回来的日子。江淮元没有同江焰的妈妈商量,夫妻俩在楼梯大吵一架。江焰妈妈摔下楼不治身亡的时候,不止江焰看到了,还有他,江羿。
江焰本就因母亲的死,对江羿厌恶。
再后来江淮元还要他的命来换江羿的命,他更加地恨这所谓的哥哥。而江羿始终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