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隐问那老板:“然后呢?”
“然后就死人了啊,”老板皱眉,焦头烂额,“当初我盘这个店的时候,有人告诉过我,这地方出过事儿不吉利,没想到现在来这么一出,钱没挣到,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宁远接着问:“坏的是左边还是右边?”
“更奇怪的就来了,坏的左边那间,但是那个人,死的位置也是左边,”老板回忆,“那摊血......没错就是靠左!”
“你们说那个人是不是中邪了?我明明贴了提示标语在左边厕所门上,大家都不去,偏偏就他一个人去坏了那间?”
林隐隐没有看到过警示标语。
宁远:“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老板朝里走,“反正这地方以后应该没人会来了,也就你们干这一行的,胆子大点。”
即使大白天,酒吧内不开灯的情况依旧很昏暗,老板带头帮忙打开了厕所的灯,地上那滩血迹已经清理过了,还是能看出一块儿地板颜色相对黯淡。
宁远问:“老板你贴的警示标语呢?撕下来了吗?”
“说到这个,我也很纳闷,那张条子居然不见了。”
不见了,这个范围很广泛,是被人刻意藏起来了,还是自然掉落丢失了,又是谁藏起来的,这个人又怎么知道这间厕所会坏,来提前做准备?
“而且,这厕所那天坏的也很莫名其妙,之前都好好的。”老板简直一副见鬼了的模样,又用非科学的理由自说自话,“阎王要你三更死,有些人怎么也活不过五更,兜兜转转也逃不过,一切都像老天爷设计好了一样。”
是啊,就像是设计好了一样。
走出酒吧门口,宁远盯着芜心旅舍:“走吧,差不多了。”
林隐隐突然有点措手不及:“这样就......要结束了吗?”
宁远笑:“难道你还舍不得离开了?”
林隐隐也笑:“那倒是没有。”
宁远突然说:“我还需要准备点东西。”
林隐隐疑惑:“什么?”
宁远:“来都来了,走之前,有些事你就不好奇吗?”
她不好奇,这地方谁爱来谁来......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林隐隐,她也有东西差点忘了准备:“我也需要准备点东西,分头行动。”
如果林隐隐没看错,宁远买回来的只是非常普通的ph试纸。
“这是要测试人的酸碱度?”
“对,体质呈酸性的人就是凶手。”
信了才怪,虽然林隐隐不知道他想干嘛,但对这个临时搭档莫名信任。
短短几天,芜心旅舍内前几日热闹的景象仿佛过眼云烟,此刻只剩下落寞与寂寥。
蓝芜心从一楼角落走了出来,她除了脸色有些憔悴,穿着看得出来依旧是精心打扮过一番。
孟晓从楼上走下来,面无表情,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余秀英也换了一身衣服,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好像这样能示以自己的清白。
精神状态最差的属刘义严,他颤颤巍巍的下楼,唇色发白,虚弱地问了一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宁远轻松地说:“别紧张,我们先来做个小游戏。”
所有人看他到底要玩儿什么花样,宁远拿出一张先前买好的ph试纸:“这是测谎纸,我会让你们每个人捏着它,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颜色变红了,证明你在说谎。”
“这哪儿是游戏,这是坑人吧。”刘义严不太愿意配合。
一旁的小张揶揄:“话不是这么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孟晓也疑惑的挑了挑眉:“你确定这不是普通的ph试纸?”
宁远没回应他,轻轻扯了下唇角:“你们谁先来?”
“我来,我来。”小张感兴趣地自告奋勇。
“好。”宁远捏着纸片伸出手,小张也捏着另外一头。
“你真的是刑警吗?”
每个字都像冰雹,重重砸到小张身上,他的手微微一动,无奈笑说:“当然是啊,你开什么玩笑?”
没想到一开局就来了个意料之外的王炸,林隐隐对小张的身份有了另一种猜测。
“我知道了,”宁远抬眸看了小张一眼,“你是一个擅长于投机取巧的人,不会把百分之百的热情放在工作上,总会有所保留。”
虽被当众揭短,离小张比较近的林隐隐发现他明显表情一松。
宁远盯着刘义严,朝他伸出纸片。
“你干嘛?”刘义严整个人往后一哆嗦,为了证明自己不心虚,还是被迫捏着纸片一头。
“你杀过人吗?”
“没,没有。”刘义严立刻松开了纸片。
纸片变红没有,林隐隐不清楚,但他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