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饭盒。
“又给猫送鸡汤?”
“给黄鼠狼送的。刚才去吃铁锅炖大鹅,你妈给你打包了点剩菜。现在吃的话,土豆应该还没回生。贴饼不知道浮囊没有。”
吴所谓接过饭盒,打开。最上面的隔层是锅包肉,下面是土豆炖大鹅,还盖了大饼子,应该是贴在锅边的。这些菜还是温热的,香气扑鼻。吴所谓拿出一次性筷子,吃着吃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老江笑着逗他:“给大鹅哭丧啊?”
“嗯。”吴所谓顺势点头。
“行啦。其实,你妈早就弄了一张卡,给你自主创业,不过是在我的名下,随便我支配。里面剩的钱够填你的窟窿。”
“是吗?还有多少钱。”
“我死了,你继承就知道了。”
吴所谓白了他一眼,闷头接着吃饭。老江拿出这张卡,得意地弹了一下:“哇,这是什么啊。是吴所谓的七寸啊。在谁手里啊,啊,在老子我的手里啊。那我是谁啊,哇,是你的债主啊。”
吴所谓被他气笑了,愤愤地看了他一眼。老江把玩着这张卡:“吃吧。今晚还直播吗?”
“那得播一会。”
“那么点粉丝还播啊。”
“不播就更少了。”
“胡同学呢?”
“她晚上有通识课,点名。”
老江不屑地冷笑:“通识课还点名。我都不考勤。”
“你那课要不是针对本专业的学生,感觉上比通识课还水,跟民间故事会一样,哪好意思点名。”
老江佯怒,作势要撅断手里的卡。吴所谓连忙装作紧张:“我错了我错了,你水平高,你水平最高,早晚是泰斗级人物,教学楼里挂你照片,跟爱因斯坦和牛顿放一起。”
老江冷哼一声,把卡收好。
九点,猫咖打烊。吴所谓已经支好了设备,准备直播。老江抱着猫过来看。吴所谓直播的项目已经从擦边直播到现在的猫咪习性讲解和猫咪正式以主角形象出镜,当然,粉丝量也起起伏伏,整体略有上升。引流视频,吸引眼球是最关键的,吴所谓已经打算要学习剪猫咪鬼畜视频了。
当直播开始的一瞬间,老江觉得,吴所谓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带着软糯可爱的笑容,和屏幕之后的观众打招呼。胡一清一向是坐在手机摄像头拍不到的后方当助理,不露脸。此时她不在,座位空了出来。老江抱着猫坐过去,翘起二郎腿,和吴所谓面对面。吴所谓和他眼镜下的目光对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啦?我给你当助理。”老江说着,看了看屏幕,“大家都说你笑得不自然。重新笑。”
吴所谓趴在桌子上,装作“五体投地”:“我求你了,爸,你别坐这里看我。我好别扭,我嘴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老江得逞地笑了,看了看弹幕:“有人问小助理在哪里?小助理有课,大学生以学习为主。我是,老助理,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和主播合作,大家多多包涵。”
“你怎么不结巴啦?直播间里怎么说也有小百号人。”
“看不见脸,有什么可怕。”
“谁说的。之前拍你那条视频我还没删。”
老江一下子想起那条视频里自己“精彩绝伦”的表现,吓得结巴起来:“呃……那个……那条视频……我……呃……”
吴所谓得逞地笑出声来:“行了不开玩笑,这是我爸。亲的。”
老江接了一句嘴:“不一定是。我俩有剧本。直播的时候是父子,下了播我和主播是商业伙伴,根本不熟。”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很多人开始分享直播链接,下面的弹幕开始“茶里茶气”:“叔叔!你知道主播的舞跳的有多好吗?直播的时候有多热情吗。不像我,只会天天学习,努力考证这样子。”
“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擦边小野猫吗?卖号了?”
“怎么不穿女仆装啦,前阵子还看主播穿来的。”
“主播快v个开叉旗袍版极乐净土,给老助理看看实力!”
吴所谓看了一会弹幕,恨不得以头抢地,只好趴在桌子上装死。老江看了一会,推了推眼镜,心说这题我会啊,清清嗓子,说道:“谢谢大家的提醒。我知道这孩子以前擦边直播。他现在改邪归正,也是因为怕我的七匹狼。”
吴所谓听他说“改邪归正”,生怕他这句话被直播间的粉丝给冲烂,连忙抢先说道:“什么叫改邪归正啊。擦边直播又不犯法,我爱播她们爱看,谁还没点世俗的欲望了,又不是和尚尼姑。”
老江看了一会弹幕,说道:“大家的讨论很热烈,都很不错。我来梳理一下,也简单论述我的观点,供大家参考。首先,我们为擦边下一个定义。擦边,在我的概念里,就是以即将越界的,类似于x撩拨行为的一些所谓擦边行为来讨好观众,以此勾起观众的x联想甚至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