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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嗓子清理嗓子的声音还在继续，楚末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时钟，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前面空白的英语答题卡。
还有五分十三秒，她拿起涂卡笔，涂在第一道上手就开始发抖，抖的没有多厉害，只是发抖的频率正好够她涂出去一个边框的距离。
楚末握着笔的最后一瞬，没有涂下去。
看着时间倒计时般的溜走，她的内心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宋正知盯着她的侧耳，亲眼看着她放下的每一个动作，死死盯着，好似要从里面渗出血来。
响铃的那一刻，所有人的高中彻底结束。宋正知在人流中跟着某一个背影走出去。
走出外面的大阶梯的时候，宋正知最后朝着她的后背伸出手。正巧她勾起肩上的单肩包，轻轻地挡掉，宋正知的手抓了个空。
宋正知看着她坚定走下去的身影，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楚末，你就如此恨我。
如果不是我提醒，是你自己发现的话，是不是就会涂那些答题卡。
她不是放弃她自己，是放弃每一个他存在的地方。哪怕那是前途。
宋正知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没有张开的那只手狠狠地握紧。
——楚末，不要让我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