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新人们一同报道吧。”
望着他的背影,她怅然若失。
“你知道乐部要做什么吗?知道乐部的行动危险不危险?就答应了?”
月影婆娑,沈信风已换了一身玄衣,回到庭中又继续练起剑来。阿珠坐在一旁的石桌前,嘴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食物,还挣扎着开口,“你不资道,他的气势太恐怖惹。”
好不容易咽下一大口,她继续道,“虽然他在冲我笑,但我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啊。”
长剑游舞不见形,借月三分余晖,斩落满地桃花。
舞剑人心不在此,只是借剑以泄不平。
“本来我就觉得那三部太无聊了,我们信风以后要去士部当大侠了,我又怎么能落后呢。”少女仰起头,笑得不见眼,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除恶扬善,大庇天下,也是我的志向哪。”
翩然的身影不动了,几乎与夜色相融。
她们是天机阁长大的孩子,论世道的残酷,论凡人的苦厄,她们绝不比任何人见得少。正是见过,亲历过了,才更无法忽视,无法一头埋进华胥梦里。沈信风如此,阿珠如此,或许天机阁里的每个人,都如此……
沈信风回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阿珠,来陪我练剑吧。”
“不要不要,每次都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没意思。”阿珠撇撇嘴,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沈信风一脸莫名,葫芦糊涂间被阿珠扣上矮凳。
“如实交代,你和阁主,什么故事?”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幼时一别已近十年未见。十年,从满怀期待到逐渐落空。就算是又如何,或许人家早无相认之意。
“你还记得小九哥哥吗?”细若蚊叮。
阿珠满脸错愕,张大着嘴,蹦不出半个字。
“你觉得,阁主是小九?”光是将这两个名字摆在一起,她就觉得不可置信,猛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不可能,阁主大人光风霁月,哪像小九那个爱哭鬼。”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她终究软下心来,“你就别想他了,那个没良心的,当年和你玩得多好,走了之后连半封信都不曾寄回。”
沈信风本想反驳,看到阿珠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我每天想剑、想饭、想你都已经够费劲了,才没空想他呢。”
阿珠噗嗤笑出声,十分受用,搓揉起好友颊旁软肉,好一番□□方才释手,“明天就是武试了,早点歇息吧。”
两道红印像狸猫的胡须,沈信风扬起脸,嫣然一笑。
“必胜!”
“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