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限的认知里也不觉得他们口中的什么“王爷”是多大的官,只觉得对方不过十来个人,于是仗着人数上还占优势,梗着脖子回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来审判我等?!那老头是自己跑来的,又不是我们捉来的,你们要带走便带走,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牛家村!”
胡坪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吾乃大昊平宁王府家臣,你们本要送去活祭的,乃是大昊先皇之兄平宁王爷,这有谷州虽不在平宁王府辖管之下,但你等掳掠亲王,欲行不轨,该当何罪!!!”
胡坪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声暴喝,吓得牛家村的一众人全部齐齐跪下,他们再蒙昧,再不开化,也都知道莫说他们有谷州,如今这整个南陆都是大昊朝的天下,这老头竟然是大昊开国皇帝的兄长!
牛家村村长更是磕头如捣蒜,连连赔罪:
“官爷,官爷……小的们,真的不知道那老……那是王爷大人啊,他这……他这自己也没说啊……”
胡坪身后的东方长安缓缓走到前面,开口仍是一贯的温文儒雅,言语中却不怒自威:
“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因无知不识冒犯王爷之事,如果你们仅是收留王爷,我甚至会感谢你们,但你们……竟然拿活人去祭祀!就算是苟延求活在世上,人总也得有些人样,做些人事吧。”
牛家村村长仍是不停叩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
东方长安却不再管他,抬头看了看上空乌泱泱一片的短尾渡鸦,转身向楚回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