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是朝着反方向走了,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就放过那条蛇,这些灵物的修为都被强行压在筑基期,顶破了天也是筑基,一对一的对付一条畜生,她是有信心能够赢得了的。
只是她现在火大,就像找人来刀一刀,顺便抢点积分来充盈一下自己。
在哪!
死猴子在哪儿!
急速回奔,容箬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让她气了很久的影子,猥猥琐琐的蹲在一棵树上,她二话不说从身后抽出长剑,狠狠劈了过去。
倒是没有让对方血溅当场的想法,毕竟以他们两个之间的差距,她一刀下去这人还得倒欠她两条命。
只是为了这种人断了修仙之路实在不划算,单纯泄愤想要将人敲晕的话,连同剑鞘一起反而更显威力。
可按理说人的背后又没有长眼睛,悄咪咪的一刀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但是呢,那人也是狗屎运,一个踉跄,恰好躲过了容箬的一招。
“这也行?”她眼睛瞪大,不过反应很快,在那人从树上掉下去的瞬间,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
“额啊!”
惨烈地叫声瞬间传来,都是练气三阶的修为了,他喊得跟杀猪一样。
瘦高男子颤颤巍巍:“你是?”
容箬看着他,死死地看着他,依旧没有从对方眼中看到任何一丝曾经见过自己的样子。
她呼出一口气,重新扬起了一个有些嚣张的笑容,“交出试炼牌,否则我打得你三天下不来床。”
“我不!”一听容箬是要弟子牌的,他脸一拧,一个翻身趴在了地上。
“你要是有胆子就打死我,我不可能给你弟子牌的!”
容箬看着他将牌子死死压在身下的蠢样,一脚就飞了过去,直接将他踢到了树干上。
男子腹水直吐,容箬伸手:“给我。”
“给给给,小姑奶奶,我给您!千万别打了!”
眼见面前女子眼神阴冷,不带一丝转圜的余地,瘦高男子疼得眼泪都下来了,这次不用她说别的,他瞬间掏出了自己的弟子牌。
容箬瞅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是七十,“你怎么就七十了?”不应该啊,难道是赵恒春提前下手,或是自己猜测错误?
“这直接夺就行了吗?贴在一起?”容箬把两块牌子堆在一起,上面的排名一下子掉到了一百三。
这一套打劫动作行云流水,瘦高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哭丧着脸,扶着自己的腰,靠在树下如丧考妣。
容箬好奇的盯着他,看这人要是扑腾,自己还能借口再打他两下,可他现在这样呆坐着一动不动,倒换她纳闷了。
她弯下腰,头发垂了下来,“还有这么长时间,你就打算在这里装死了?”就不准备再拼一下?
瘦高男子捂着肚子,“...你还是快走吧,小心一会儿赵师兄要你好看。”
“什么意思。”容箬歪头诈他。
“你抢了他的东西,他不会饶了你了!”
“...你和赵师兄?”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瞬间脸色铁青,“你是不是疯了,我说牌子!”
“哦哦哦!”容箬装模作样地说道,一下子就明白了。
事情果然和她猜测得一模一样。
太华门外门多的弟子,练气五六阶的都有,这次参与的也不少,但是和这些人同台竞技,现在想想,这小子单打独斗怎么可能稳稳地将自己控制在五十名内,当然不排除他狗屎运实在是太厉害。
可结合他说的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牌子内大部分的积分不是给自己的!
像赵恒春那样的人,在外门根基深厚,自然养成了一波小弟。
本次试炼之中,只要让那些小弟往前冲,夺取一定数量的灵草,最后在试练即将结束的时候,一群人凑到一次,将积分全部注入赵恒春的牌子,而这些人也靠着和赵恒春一起沾光,进入前五十面。
好算计啊。
自己这种新人当然不可能把一群人集合到一起,养一群人万一打不过,后续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容箬将牌子里的积分夺走,自己去看,上升到了六十多名。
只能硬着头皮抢了。
容箬在林子里飞快地奔驰着,满心想的都是灵草的事,谁知道一个宗门试炼能够这么折磨人呢?
永夜确实给了人可以埋伏的好机会,容箬不停地蹲在树上,伏击那些落单的弟子,当然,她并没有离那个废物有多远。
赵恒春,这小子的账她不可能不和他清算,一桩桩一件件,况且只要打击了他,就能削弱掉一个前排的名额,何乐而不为呢。
容箬在这附近又找到了几株灵草,不过这次他没有着急吸收,而是统统往怀里塞。
自己没有弟子给自己送分,那当然是得想别的办法。
林中突然出现别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