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好人,我怕你干什么。”
虞知鸿问:“那你想跟着我当兵么?”
顾铎认真问:“倘若我不跟你走,还能不能吃?”
虞知鸿哭笑不得:“能。”
顾铎拒绝:“那我不跟你,当兵不能喝酒,我要当江湖人。”
顾铎走时,吃得心满意足,还顺走一个包子:“你是王爷,我是不是应该和你道个别,跪你一下?”
虞知鸿:“……不必了。”
不过说是走,到了晚上,顾铎又惦记起那暖烘烘的被窝,出尔反尔地钻进了虞知鸿的营帐。
虞知鸿巡夜回来,听到帐子里有呼吸声,剑已出鞘。
顾铎在剑上一弹,震得他虎口一酸,剑势慢了片刻。顾铎刚好擦着边滚开:“别别别!是我!”
虞知鸿:“……”
顾铎眨眨眼:“深夜归来,看到床上有美人,你必然很开心。你拿着剑,莫不是感动得太狠,想和我比试?”
说到剑,他的眼睛都冒着光。
虞知鸿说:“也行。”
顾铎瞬间跳起来,从桌上取过剑,剑锋出鞘,气贯长虹。
他今晚没喝酒,一挑一刺尽显少年锐气,洒脱又好看。
和虞知鸿的剑不同,他的剑招赏心悦目,讲求美观又要风骨,是游侠的剑。
虞知鸿则招招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是沙场上性命攸关磨出的功夫。
两人走了十来招,顾铎说:“不打了,你打不过我,我拼不过你,还是喝酒吧。”
他掏出酒壶:“我是江湖人,讲江湖规矩,我们打过架,就要喝酒的。你不能拦着我。”
他甚至自带了两只酒盏,分别满上,拿给虞知鸿一盏,“这是竹排酒,江边的人坐在竹排上喝的,又醇又烈,很香。”
虞知鸿拒绝:“我不喝。”
“哦。”顾铎说,“你虽然不让别人喝酒,可自己也不喝,那也算一个好人。明天我来时,给你带吃的,省得你干看着我喝。”
虞知鸿道:“好。”
看在这只有一张床的份上,顾铎没留宿,喝完就不知道跑去哪了。不过就此成为军营常客,天天来玩,跟着军队一路向北,俨然这当成了一个好玩的去处。
两人相熟后,顾铎还问过:“你当时就这么把我带回来,也不怕遇见坏人?”
贤王殿下回答:“不会,我看人很准。”
顾铎非常不要脸地说:“没错,都说相由心生,我长这么好看,必然不会是坏人。”
那时的虞知鸿任他说这样的胡话,认认真真地听,非但不会笑话他,还会温和地搂着他的肩。
顾铎对人情世态懵懵懂懂,以为这就能过一辈子。
可到头来,在结局等着他的,却是一道锐利的剑锋,和溅了一地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