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和司命站在浮云上看着皇帝一行人的客船。
因是微服私访,皇上乘的客船甚是平凡,在内河无与众不同之处,个个相似。
云宁眼睛都花了,她揉了揉眼睛,“表哥这船也太慢了。”
景淳所乘客船到岸,云宁和司命隐身行至码头,她幻化出破烂草席,现身,司命不情愿地躺了上去,云宁跪着,哭哭啼啼。
云宁想出的办法是卖身葬父。
浮云上云宁笃定的对司命说,表嫂十分善良,见此情形定不会坐视不理,我无家可归,自然收留我。
司命说参渺只是侍女,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表哥认出我的话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星君你相信我,绝对没问题。”
码头上搬货的脚夫注意忽然出现的两个人感到奇怪,不过并未多想,忙的转来转去注意不到甚是正常。
主要是觉得晦气。
出船本就风险不定,再加上最近各地失踪的传言,云宁和司命还未见到人,就有几个脚夫来撵,还告诉云宁去集市,集市有钱人多。
云宁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拖动躺着司命的草席,她蹲下小声说,“星君你变轻点行吗?”
司命点头。
云宁使劲一拽,司命不见踪影,她摔了个大屁墩。
穿着寒酸的云宁和司命站在口岸眼见着景淳一行人离开,看都没看他俩一眼。
“相信你?没问题?”
“呃……”当前的情形不在云宁的预想内,“话本都是这样写的啊,那话本这不是乱说吗。”
云宁和司命隐身跟着景淳他们。
“那位是妃子吗?怎么那么虚弱。”
水路上第二日,林昭仪莫名气短,她以为是染了风寒没有太在意,也不敢说出来给皇上添麻烦,于是强忍着,几日来愈发严重,走路时甚至需要芝亭馋着。
出了口岸,芝亭扶着昭仪上了马车,景淳让满福和汀兰一同陪着去医馆。
满福焦急,“公子……我也去?”
“去吧。”
参渺不知道陆殊丞什么时候离开的,一时只剩下她和皇上,奇怪的是,她没看见其他马车。
“走吧。”
走?参渺心生疑惑,“公子我们不用等马车吗?”
“没有马车,我们走回去。”
“是。”
“啧啧啧。”云宁看着景淳和参渺,“表哥还挺会制造机会,我以为皇上周围永远得围着许多太监宫女。”
云宁笑嘻嘻地走了两步,走……回……去。
“星君我有办法了!”
————
云宁第二个法子比司命写的命格还狗血,起命为恶父为财卖女,还是卖到青楼。
“我觉得这法子不行。”
“不试试怎知不行,不过星君,一会表哥要是出手了你可快点好,谁伤了谁都不好。”
云宁换了个正常装扮,粗布麻衣,脸不再脏兮兮的,她和司命走到青楼附近。
“我不去,我不去。”
“救命啊,救命啊。”
“爹,爹,求你了,我不去,救命啊,救命啊。”
司命掌握力度的同时用力把云宁往青楼方向拖,云宁用力制衡,喊的那叫一个嘶声力竭,哭天抢地,引来一种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围的水泄不通。
两人僵持不下,迟迟没人站出来说话,云宁向东边方向望,瞧见景淳和参渺走过来,卯足了力气,声音之大是方才的三倍不止。
“爹!我求你了!你不要把女儿卖到青楼啊!爹你不能这样啊!爹!女儿求你了!呜呜呜!呜!”
“公子,要去看看吗?”
“不必。”
“可那……”
景淳侧头,一看参渺就是想发善心。
“你看,如果爹真的想把女儿卖到青楼办法很多,完全可以把她打晕,何必让她在街上大喊大叫惹人议论,况且,你觉得那个男的用尽全力能一点都行拽不动她吗?”
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参渺透过人群中缝隙看过去,“公子说的是。”
景淳和参渺越走越近,觉得马上就大功告成的云宁越喊越卖力,好悬没断气。
司命眼见景淳路过人群,看都没看,在人群外走远,像无事发生。
司命松手,“行了别演了,人都走了。”
“走了?”
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原来是演戏啊?”
“不知道那个戏班子。”
“这是照顾我们看不起戏的人啊。”
“好人啊好人。”
……
……
……
一个男子站出一步,“大家说演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