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码头路上,汀兰离老远就看见一艘气派的客船。
“好气派啊。”她挨着参渺小声说,语气中掩不住的满足,脚步欢喜起来,跟着皇上身后,等着。
汀兰旁边是满福,满福旁边是芝亭,她与其他三人隔了一段距离,陆殊丞更是离芝亭很远,和这几位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临近船只,汀兰已经想出客船中的模样,就差证实,谁知皇上踏上了气派客船旁的另一艘船。
虽说也蛮好的,但就是相比之下显的寒酸了一些。
不过船上的房间还是不错的,汀兰心满意足,听到了敲门声。
参渺推开门,“去上面吹吹风吗?”
“好,姐姐你等我放一下包袱。”
“不急。”
客船慢慢行驶起来,站在甲板上,胳膊搭在船沿吹风,参渺闭上眼睛,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候。
起初汀兰是很享受的,享着享着就想吐。
“姐姐我先回去了,有点不舒服。”
参渺睁开眼睛,“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儿,可能是有点晕船。”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不用,你吹风吧,我自己就行。”
参渺坚持扶着汀兰,汀兰拿下参渺扶着自己的手。
“姐姐我真没事,回去睡一会儿就行,你现在不吹风以后就没机会了,我真没事儿。”
参渺看着汀兰进了船舱,侧过头,看着江水,没那么开心了。
陆殊丞出船舱,看了眼另一侧船沿旁的林昭仪侍女,他走向参渺。
参渺退了一步,“陆大哥。”
“怕害死我?”
参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殊丞扭过头,胳膊放松地搭在船沿,看着水面,层层涟漪。
“以前,宫中男子擅自接近宫中女眷确是死罪。”
参渺停住脚步回头,陆殊丞转过身,“不过公子不太在意这个。”
宫外,任何人都得称皇上为公子。
“不太……在意?”
“这规矩一是为了宫中秩序,二是为了龙嗣。”
参渺皱眉,她实属不懂,想了想开口道,“陆大哥的意思是……公子不想……莫非公子……”她环视四周,看到了背影□□的芝亭,稍微向前移了点,“公子他是断……”
“不是,你别误会。”
参渺舒了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何舒气,担心的是什么,说着说着她站回方才的位置。
芝亭听了会儿参渺和陆殊丞的聊天内容,两人要么不说话,即使说了她也听不太清,昭仪身边就带她一名侍女,避免起疑,她回了昭仪房间。
听到脚步声,参渺发现芝亭离开,隔了一会儿确保芝亭进了船舱她开口,“陆大哥你是从小就在公子身边了吗?”
陆殊丞点头,参渺犹豫着问道,“那你以前见过和我模样一样的女子吗?或是相似的。”
陆殊丞认真看了眼参渺,“没有。”
参渺点头,眉目间尽是不解。
“其实是公子让我来找你的。”陆殊丞突然说。
“公子?为何?”
“公子需要借由演戏,如果他一会要杀你,那也是假的,你顺着演即可。”
参渺愈发不解,满福在船舱木梯口看见了参渺,走过来,“皇上叫你。”
离开前参渺看了眼陆殊丞,陆殊丞点头,她跟着满福离开,进舱满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满……”满福也不能再叫公公,参渺一时不习惯,“你不和我一起吗?”
“公子只让你去见他,你快去吧。”
陆殊丞的话让参渺有些忐忑,隐约觉得会发生什么。
听到参渺脚步声的芝亭跟了出来。
咚咚咚。
“进。”
“公子叫奴婢来可是有什么事?”
景淳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茶杯转了转,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左侧,表情严肃,参渺紧张起来。
景淳慢悠悠地开口,“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和陆殊丞熟络,你可知擅自与宫中侍卫接触是杀头的罪名?”
参渺立刻跪下,“奴婢……奴婢……没……没……”
她想起了免死金牌,她以为出宫了皇上称公子万事大吉,怕在路上丢了便放在了宫里,此种情况,牌子在你身上是免死金牌,不在身上它就是个牌子。
参渺偷偷抬眼,皇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发怒,演戏……演什么戏,哪是演戏。
“这么说你和他初次见面就相谈甚欢,你说没有,你觉得我会信吗?”
参渺不知所措,陆殊丞的话被吓的忘得也差不多了,她想起之前皇上嘱咐了她的身世,那她和陆殊丞就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