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识,解释都没法解释,横竖都是死,她索性不解释了,闭口不言,只是哆嗦。
后来门口的芝亭听不清屋内说了什么,再听清,便是一句你便同这茶杯一样,接着是杯盏砸碎的声音。
“你先出去。”皇上语气充满愤怒。
“是。”
芝亭跑到拐角躲了起来。
参渺僵硬的掩上皇上房间的门,景淳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感觉她好像被吓到了,心里想着,“殊丞没说明白还是我演过了?”
参渺想跑,腿像灌了铅,一步一步,好不容易走回房间,她背靠着门,手紧紧的按在门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芝亭向林昭仪说了皇上房间的情况,昭仪思索良久。
“你去叫她吧。”
芝亭敲门时,参渺仍贴在门上,她深吸口气,转身开了门。
芝亭第一次正面看清参渺的模样,不免怔住,明白了老爷为何冒险将她送进宫,好像也明白皇上为何不杀她。
参渺表现的友善,“芝亭姑娘怎么来了?”
“昭仪娘娘要见你?”
“昭仪娘娘?”
“是,劳烦姑娘和我走一趟。”
参渺低着头跟在芝亭身后进了昭仪房间。
“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起来吧,不必拘礼。”
参渺抬头,视线与昭仪投过来的目光相交。
昭仪慢悠悠眨了下眼睛,果然是美人,就算是毁了容,也掩不住骨相。
这一瞬间,参渺似乎明白演的是什么戏了。
林昭仪不慌不忙地品茶,良久都不说一句话。
“如果昭仪娘娘找我来是看您品茶,那奴婢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胆,娘娘还没发话,你敢走?”
林昭仪抬手让芝亭住嘴,“说说你有什么事儿。”
正是因遭训斥,昭仪笃定皇上不会找她,才选这个时候见参渺。
“奴婢也没什么事,娘娘若是早说话,我也就不大胆了。”
“你和陆殊丞走的挺近的?”
“奴婢没有。”
“他可不仅是御前侍卫,可以说他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取信与他,不必瞒我。”
“奴婢没有那个本事。”
林昭仪瞧了她一眼,“皇上可对你动情了?”
不出所料,问的还是当初问汀兰的问题。
“没有。”
“没有?想必皇上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既没动情,为何没杀了你?”
“奴婢不知,我想虽丞相送我入宫是因容貌,但未必动情才会留下我的性命。”
“哦?你还有其他可取之处?”
“倒也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昭仪娘娘说话,娘娘乃丞相嫡女,你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你若再糊弄我就不客气了。”
在林昭仪看来,参渺一点都没把她和芝亭当回事,毫无畏惧,倒是有些魄力。
“丞相的救命之恩奴婢自是铭记于心,若有机会我会为丞相美言取得皇上信任,娘娘应该知道信任难建,皇上如今不杀我不代表以后不杀我,娘娘贸然找我,就不怕皇上起疑?”参渺顿了一下继续道,“奴婢和娘娘当然都可以说是打听皇上的喜好,可娘娘觉得皇上会信吗?”
“你倒是伶牙俐齿。”
“奴婢说这些也是为了丞相,既然娘娘来了,奴婢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没什么要紧事,娘娘还是少见奴婢的好。”
芝亭送参渺出门恰逢陆殊丞经过,他向房中看去,与林昭仪视线相交,她打了个冷颤。
————
参渺晚饭没吃几口便去了甲板上的角落坐着。
汀兰不懂,也不能请教满公公,可她自己从来都没做过红娘这活,到了扬州,如何不露痕迹的让皇上和娘娘独处呢,她总不能雇杀手假装追杀皇上和娘娘把两人追到村落或深山老林吧?
就算皇上说让她听昭仪的话,先不说她雇不到杀手,如果杀手失手伤了皇上呢?如果真杀了皇上呢?
若皇上对娘娘动情了怎么办?
参渺迅速摇头,她哪冒出的这种想法,不行不行,皇上和娘娘就是夫妻,她怎能这么想,她拍了两下脑袋。
“坐地上不凉吗?”
“陆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房里太闷,透透气。”
参渺站起来,两人像晨日那样看着水面。
“陆大哥,你们男子若是同女子独处,我的意思是只有一男一女,会……”
“你是想问会否彼此生意?”
参渺点头。
“这我也不知道,我没接触过什么女子。”
陆殊丞说完恍了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参渺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