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闷,来个猴精的还要费精气神,说话设防备,更添一重累。
木讷拘谨又帅气的李怀远,是很不错的选择。
赏心悦目,高兴的时候可以调侃两句。
“这句你不该问我。”
为什么不该问,李怀远搞不清楚。
他顺从的回答道:“白总说的是。”
咱们从来不缺任劳任怨顺从的老实人,李怀远从祖爷爷算起都是典型这样的人,勤劳憨厚吃苦耐劳,比老黄牛都不差什么。
他学着别的酒保的模样蹲下去,一只腿半跪在地上替白总倒酒。
因为他个子高,这个姿势没有练习过,衣服不是自己的本来就有点紧,这么半蹲着,□□那条缝勒的屁股沟子疼,好像要把裤子撑开了,别提多难受了,可是他不敢起来。
这个白总可能是将来的老板,更是眼下的大金主,无论如何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虽然《宪/法》白纸黑字写着人人平等,实际上人和人生来就分了三六九等,有钱人要弄他易如反掌,他从懂事起就知道这个道理。
正在这个时候吧台上那个过气的男歌星开唱了。
他四十来岁,当年也大红大紫过,红的时候鲜花着锦,正值青春年少,少不了就红酒绿游戏人间,娱乐圈是最现实的地方,红的时候一切都好,钞票女人跟流水一样哗啦啦流向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下坡路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过不了几年就拍死在了沙滩上了。
过气了也要吃饭,维多利亚港的冷饭炒不起来了,就北上这边捞金。
这边市场大,这几十年的发展,遍地是黄金,虽然过气也能捞一些钱糊口。
过气是真过气,唱歌也是真本事,并没有因为过气就水平下降。
他很会选,选的是一首情歌:
如果一切靠缘份
何必痴心爱着一个人
最怕藕断丝连难舍难分
多少黎明又黄昏
……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几经沉浮,人生沧桑自然而然从歌声中流露出来。
淡淡的伤感和哀愁瞬间弥漫在整个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投向台上的歌手。
台上的人约莫四十出头,不算太高,但身材保持的极好,匀称没有油腻感,与内地动辄发福的男中年明星截然不同。
有了歌声加持,这个梳着老式偏分的过气男歌手瞬间有了不一样的魅力。
打赏通过手机雪片一样飞向了酒吧客户端。
白小年喜欢这歌,也不自由自主的沉浸在歌声里,她的目光有些飘,不知道沉浸在哪一段前程往事里。
只有一个人没有被歌声打动,因为李怀远还蹲着,比站军姿还艰难一万倍,哪里有心思听歌。
就在他艰难的换腿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布撕裂的声音。
完了完了,裤子撑烂了!
伸手偷偷摸一摸,老天爷呀!已经裂开了碗口那大的口子,估计从他身后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内裤的颜色了。
今天穿的什么颜色内裤?
他没有的选,还是昨天唯一剩下地摊五块钱买那条鹅黄色的……
愧疚尴尬席卷全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第一天上班就状况频出,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白总,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李怀远憋的脸彤红,思来想去低声对着白总说,不说不行,这样不雅被白总看见那他成什么了?
白小年被李怀远这话唤回了眼前,下意识的点点头。
李怀远拘谨的后退,只盼着白总不要盯着他看,他夹着腿一步步朝后挪。
拉开一段距离以后,他忽然转身大步朝厕所奔去。
因为李怀远行为举止太古怪了,白小年不由得的看着他后退又撇见他转身,毫无意外,白小年看到了李怀远屁股上露出的那一片鹅黄。
她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实在憋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这个李怀远可真是傻的冒泡呀!
洗手间里李怀远背身照镜子,心如死灰。
一个人蠢不可怕,出丑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一个你极其在意的人面前表现的蠢,蠢的同时还出了这样大的丑。
他脱下上衣随意遮住去找了浪哥,展现了自己的狼狈。
浪哥纵然是老江湖还是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把推到他的休息室。
“对不住兄弟,都是哥的错。来来,哥再给找一套合适。白总瞧见没有?”
“这,我也不太清楚。”
“罢了,男人么也不是故意的。别放心上,换完衣服赶紧去,白总那边不能少了人。”浪哥一边抽烟一边朝外走。
等到李怀远再回来的时候,白总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人。
一个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