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也不必操心清禾的亲身。孩子愿意在上京寻夫婿便在此安家。愿意回沧州平淡一生,我们夫妻也乐得子孙绕膝。”
叶云儿点头道:“娘和哥哥嫂嫂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听夫君的!”
“孽子!早知今日,就不该传信于你!让我走得也不安心!老爷啊,你夜夜托梦,想必也是可怜自家孙女流落在外吧!”赵老太太继续哭嚎,赵征越发横眉冷对着赵舒。
“娘,云儿都说了您这身体平心休养最好。儿子早已脱离家族,女儿自是随我。此事您实在大可不必如此,就此揭过吧。”赵舒有胆气脱离家族亦有本事硬抗老母亲的一哭二闹。若不是念及养育之恩,母亲身体衰弱,他是真的不愿再回赵府。
赵老太太闻言冷笑道:“既是关心我这老母亲身体,就不该做出如此不孝之事。索性我也时日无多了,倒要瞧瞧你们这为人父母的如何教育子女的?”说罢便整理仪容,王氏忙询问外头赵君集是否到家,听闻二人刚至,便遣人速来。
“孙子见过祖母,见过爹爹娘亲,见过叔叔叔母。”赵君集进门便朗声请安,风度翩翩,看得众人耳目皆舒。
随后下跪的叶清禾忙有样学样下跪叩头道:“孙女见过祖母,愿祖母身强健,事无忧,笑开颜!见过伯伯伯母,愿伯伯伯母千般如意,万事顺心!见过爹爹阿娘,愿爹爹阿娘新年胜旧年,顺心顺意!”
“我的好孙女,快起来快起来,快来祖母这边。”赵老太太听得她口齿伶俐,吐字清晰已爱意丛生,又见她眉目一如幼子当年如画,一双清澈明亮大眼惹人爱,忙将人搂入胸怀,恨不得疼爱万分。王氏见状默默退回原位。
“你那没心肝的爹将你改名换姓,祖母是鞭长莫及,年老力衰了。禾儿,你今后就在府上安心住下,让祖母好好疼疼。”
叶清禾闻言浅笑道:“多谢祖母好意,清禾自幼便离祖母万里,今后自当尽孝陪您。”
赵老太太听她又是自称“清禾”顿时心中不喜,又见她面上纯真,瞧着幼子放荡不羁的面庞,幼媳不谙世事的性子,只得暂时将此事压下。满心欢喜地安排家宴,庆祝家族团圆。
趁着老太太更衣之际,赵舒忙抱拳同赵征道:“大哥知我心,此番见母亲转危为安,我们夫妇也定下心来。过了十五云儿就与母亲把脉,定下药方,我们便辞去回沧州了。大哥朝廷事务繁忙,我们在府上多有打扰了。”
赵征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未散开:“舒弟怎地如此客气,你我亲兄弟,作为大哥的理所应当照料家人。母亲是收着你的信才有了活着的念头,浮生须臾,你多陪陪她才是尽孝之道,别谈什么回沧州了。君集这几日在相看,弟媳有空也与内子多看看禾儿亲身。终身大事,不可马虎。”
叶清禾亮眸轻转,见母亲竟点头,父亲又是辞谢一番便压下心头之事,只盼三人独处,快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