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一贯有大大小小的伤,因此对这几颗火星根本没放在眼里,压根没想着要躲。
下一刻,却有他人伸出手掌,覆在她娇嫩柔荑上。
抬眼,是帝弑天略带赤色的眸。
里面倒映的是缩小的她。
金灯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以人身见面时的场景。
也是像这般,离得极近,近到略一偏头,就能吻到对方的唇。
她只是这样想的。
帝弑天却打算这样做。
反正都要到那一步,这是她自找的不是?
金灯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带着冷香的呼吸一团团打在鼻尖,唇上,她忽然感觉有些心跳加速,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鸡叫。
“咯咯,咯咯咯……”
暧昧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金灯眼睫一抬,迅速后退,撤出些距离。
“外面有人。”
帝弑天也醒过神来,轻咳一声,站起身子,顺便解释:“本尊刚才并不是想要吻你,只是瞧你脸上好像有个什么脏东西,又看不清楚,所以离得近了些,你别误会。”
“嗯,我知道。”
接着就是大段的沉默。
仿佛两人都被锯了嘴。
幸好有门外那只鸡不依不饶,又开始咯咯叫唤。
帝弑天抿了下唇:“本尊出去看看。”
金灯仍低着头添炭:“哦。”
可在看到那只尖叫鸡后,帝弑天忽然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出来。
因为那是他现如今唯一的手下,屠苏。
派了他去离岛布阵的,也不知怎的竟也被困在这里。
只见他现了白羽鸡原形,正被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握在个仆从手中。
生无可恋的表情在看到帝弑天那一刻立即生动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
主人,快来救我。
这么废物的手下,帝弑天其实并不是很想救。
可金灯已经出来了。
“你认识它?”
帝弑天偏过头:“不认识。”
屠苏震惊:“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不是吧?主人你不能过河拆桥。
金灯眉毛又皱起来,对帝弑天道:“他叫你主人。”
“你能听懂?”
“很难?”
好吧,如果是她,可能也不是很难。
帝弑天捏了捏眉心,放软语气,对那仆从道:“将它放下。”
这可是老爷特地交代了要给夫人炖汤的。
仆从一时犹豫起来。
屠苏趁机回头,一口叼在他抓着自己翅膀的手上,趁他因痛松手立即逃到帝弑天脚边,恶狠狠冲他咯了一声。
仆从见状,再顾不上手,连忙跪地说了实话。
帝弑天左手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
良久,转向金灯。
“这只鸡是本尊的。”
金灯用不理解的眼神看他:“你是帝家纨绔,要一只鸡而已,怎么还要向我请示?”
帝弑天手上动作一顿,简直要将你不是要走剧情几个字丢到她脸上,可想了又想,忍住了。
沉声对仆从道:“听见表小姐说的话了吗?我都不用向她解释,还要向你解释?滚!”
然后仆从就滚了。
表面意义上的滚。
屠苏得意极了:“咯咯咯咯咯咯咯。”
金灯好心帮他解释:“他说他可想死你了,还问你有没有想他。”
帝弑天冷冰冰道:“没有。”
说着,手上捏诀,准备将它松开。
但没想到,那看着普普通通的绳子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屠苏冲他眨眨眼:“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金灯尽职尽责:“他问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鬼,用不了灵力。”
帝弑天脸上一黑:“本尊听得懂。”
说着,一脚将屠苏拨给金灯,口中生硬道:“解开。”
金灯双臂抱胸,一动不动。
帝弑天磨牙:“本尊发誓,这次真心陪你走剧情。”
“好。”
屠苏刚被解开就化出人形,抱紧了帝弑天大腿诉苦。
“主人,我苦啊!睡个觉的功夫被人用捆妖索捆了丢到这来,差点变成一锅鲜美鸡汤,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帝弑天用眼角瞥了眼金灯。
金灯立刻会意,带还在探头探脑的山眠离开。
山眠一边小碎步跟着他,一边频频回头:“你不留下听听这两人有什么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