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怀揣心事回到家里的时候,碰巧姐夫加班晚归,车也刚倒进车位,他瞬间脚步一拐,屁颠颠跑过去给姐夫撑伞:“工作一天辛苦啦~~”
及川彻家里是教科书般标准的高净值中产家庭,父母各自就任大厂企业高管事业有成,大他一轮的姐姐则是在外企做人力资源岗。
姐姐和姐夫结识的契机也是母亲觉得公司岗位饱和无法转正的实习生小朋友做事积极脑子灵活推荐给当时为了同岗位招人头疼的姐姐。
伯乐与伯乐家明媚开朗牵引他全部心神的女儿,这个配置显而易见接下来的发展就是——
火速答应入赘改姓,拎包入住老婆家。
“啊,嗯。”姐夫反手关上车门,按车钥匙上锁,有些意外会在这个时间点碰见身为高中生的小舅子。
“小彻今天部活似乎晚了一小时吗?”
虽说及川彻偶尔会部活结束和同学在外吃过晚饭再回家,但今天那么大的雨,日常聚餐不改期就有点奇怪了。
“……不是啦。”
及川彻难得一噎。
在家里人眼里难道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排球脑袋吗?除了打排球就没其他事可干?
拜托,他又不是小飞雄!
说话间,防盗门面容识别的锁开启,在姐夫抬手要推门的时候,及川彻赶紧拉住他:“等等等等!”
毕竟及川彻身边朋友都是群万年单身狗建议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况且……
弟弟看姐姐基本都是:
凶猛的好像动物园里吼叫的母老虎、
小时候凭借年龄压制客厅电视永远放的是偶像剧而不是他要看的假面骑士或者排球比赛、
假期头发乱糟糟躺在沙发一边挖鼻屎一边看言情小说嘎嘎姨母笑、
大学假期在家辅导作业动不动就揍他。
在他看来,能拿下姐姐的姐夫,简直宇宙最强啊!!
姐夫疑惑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小彻?”
“……就是,要怎么说呢……”及川彻突然有点难以问出口。
棕眸不自然地闪烁,视野从姐夫写满耐心认真倾听的脸下挪,看向自己的手。
他忘不掉少女柔软细腻肌肤的触感,湿漉漉的,温热眼泪温热流入他指缝。
珍贵红宝石般的赤眸聚起雾气,咬住下唇忍眼泪没有忍住,水光和血色衬得唇瓣就像娇艳欲滴的蔷薇花。
“就是……姐夫你有没有惹哭过老姐啊!!”他像是猛然压下害羞突然大喊。
姐夫顿时震惊地睁大眼睛:“什,什么!你姐姐怎么了!?”
及川彻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姐夫似乎默默朝远离门的方向挪了一小步,接着低头盯地板陷入苦思冥想,不自觉抬手咬起手指,嘴里喃喃:“最近有漏掉什么纪念日吗……嘶……没有吧?虽然新入荷游戏但没有玩得很沉迷……也不是因为这个吧……”
啊这。
“不是不是——”及川彻明明是需要建议的人,此刻却安慰地拍拍姐夫肩,“是我想要咨询你!”
“啊?”姐夫茫然抬头。
“就是今天发生了一些事……好像是我把女生惹哭的,但她又说不是我的问题。”及川彻挠挠头,越听越觉得自己概括的情况很奇怪,“啊啊啊要怎么说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问题好吧?她这样说的?”姐夫秒懂,用过来人的口吻细细教导,“你可别当作这事过去了,不然明天就要升级成你的态度问题了!没错也变成你的错了!”
“啊?”
及川彻先是被问得发愣,接着努力回忆一番姐姐平日里的霸道所作所为。
沉默良久,最后他微微抬眸看向姐夫,用怜悯的、微妙的、沉重的语气:“不,那孩子比这可爱得多得多得多。”
他真傻。
真的。
病急乱投医。
“小彻,还有亲·爱·的,欢迎回家~~”
门被拉开,不知道偷听多久的姐姐笑眼微弯,是那种,让及川彻dna疯狂叫嚣快跑的温柔危险笑容:“不过刚才你们俩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见状及川彻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疯狂眨眼给姐夫发送求救信号。
担心引火烧身的姐夫残忍的表示他已经自身难保转过脸进门脱鞋想冲到岳父岳母身边安全区。
及川彻只能自己靠自己,清秀的脸蛋写满慌张,头脑飞速运转,努力打圆场:
“因为姐姐在姐夫眼里才是最可爱的存在呀哈哈哈哈!在我眼里最可爱的人如果是姐姐就要乱套了!”
及川姐姐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重复:“哦~在你眼里最可爱的人啊~”
好看的睫毛扑闪扑闪,她来回打量紧张得坐立难安的弟弟,视线定在及川彻手里那把眼生的雨伞上。
她侧过身,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