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端端坐在马车里的宋云初凭空消失,梁翀急地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他大声呼喊着宋云初,可四周静的吓人,连飞鸟掠过鸣叫的声音都没有。
还有二里地便到清云寨了,没想到会在家门口把自己的夫人弄丢了。梁翀自责不已,从腰带中拿出信号弹,将信号弹发射到天空中去。
信号弹刺啦一声,在天空炸开,升空的同时发出尖锐的鸣笛声,像是一只涅槃的凤凰。
周围不再是静悄悄的了,马蹄声逐渐变大,正飞快地、成群结队地朝这边赶来。
石头带头,带着一队人马朝梁翀方向而来,带起了漫天的沙土。
众人勒马,然后下马,石头走上前去,询问:“寨主,有何吩咐?”
梁翀看了一眼石头身后的人,嗯,人手足够,差不多是大半个寨子的人。他扬声道:“从这里向四周不断扩散,把夫人找出来,就算是把整座山、整片林子翻过来了,也要把夫人找到!”
命令下达,众人再次上马,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能无声无息地将宋云初从自己脸皮子底下带走,想必这人的身手也十分了得。
汗水从额头上滴落,梁翀焦急地寻找着,他怎么又让宋云初置于危险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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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初是被打晕了带走的,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被关在一间地窖中了。与她同在地窖的,正是失踪了的哈丝娜。
地窖十分干燥,不像其他地窖那般潮湿,墙上挂满了刑具,有的刑具上仔细看好像还沾有血迹,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地窖有通风孔,但是在很高的地方,且墙上并没有能够攀爬的东西,她们两个若是想要从通风孔爬出去,好比登天。
二人此时正被铁链锁住,绷直了铁链,也够不到近在咫尺的那扇木门。
链子锁在手上可真是重啊!这是宋云初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你有看清楚绑匪的脸吗?”宋云初问道。
哈丝娜摇了摇头,“我被人从背后敲晕了,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被绑来两天,我只见过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来送水,可我很难看出面具之下他究竟张什么模样。”
“那人身形是什么样的?高矮胖瘦?”
“算不上胖,挺壮的,也不矮,他当时在门上的那扇小窗上将水递进来后,站在门后面威胁了我一番。我大概估计,他比我高大半个头。”
哈丝娜的个子不低,应该有个一米七多,那人比她还要高上大半个头,应该有一米八多了。
“以你我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和他对抗,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保证平安,等有人来救我们。”宋云初道。
她被绑的时候,与梁翀在一起,他现在一定在找她。还有楚执安,有他在,应该也会调动不少宫中的力量,找起来想来也更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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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卖贝西这件事情很是恶劣,宣德帝那里一定会彻查到底。宋云初失踪的当天傍晚,宫里出动了不少兵马,一是为了寻找失踪的二人,二则是对将这群贩卖贝西的混蛋一网打尽势在必得。
楚执安一人带了一队人马,到君福康至清云寨的那一段路线进行搜查,当时天已黑,清云寨的一部分人一人举着一支火把,已经把那片林子里里外外找了不下三次,奈何任何线索都没有找到。
另外一部分人则随着梁翀到达了药膳馆周围,甚至把对面的药膳馆也翻了个底朝天。
对面药膳馆经过上次的事情,已经被查封了。梁翀寻人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门就进去了。
店内因客人闹事,变得乱七八糟,看得出来当时情况有多紧急,就连正在熬制汤底的灶台也是被水强行扑灭的。水撒了一地,如今已经干了,只留下了一块块印记。
梁翀带着人从楼上翻到楼下,除了一些没有被衙门带走的,已经坏了的蔬菜肉食,便没有什么东西了。
整个房间里散发着腐坏食物的味道,进去的人都皱了皱眉,难掩嫌弃。
宋云初和哈丝娜双双被绑,和这家店必定脱不开关系。既然齐老板和那些人有联系,店中一定会有线索。
抱着这个想法,又把店从里到外翻了好几遍,但均无线索,只在后院的房间里翻到几件粗布衣裳,看样子应该是这家店里员工的衣服,走的时候太着急,没带上吧。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梁翀还以为是有官兵来了,他这样擅自闯入被查封的地方,说出去也是大罪,连忙熄了火折子,从窗户翻了出去。等官兵走了,再出来也不迟。
不曾想,来者竟不是官兵。只听门被猛地推开,一位男子高喊一声:“梁寨主!我是楚执安。”
梁翀曾听宋云初说过这个人,他是哈丝娜的未婚夫婿,朝中的王爷。仔细想来,好像在君福康也见过这人几次。
四周逐渐亮起火光,是清云寨和宫中的人过来了。梁翀从藏身之处出来,走到楚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