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家不想放弃到手的富贵,最好的办法便是在让一位萧家女入宫为后。”
姜晚棠:“太后想借选秀让萧家女郎入住后宫,而陛下也想借皇后之位培养新的后族牵制萧家。”
姜衡看着她,目光十分复杂。
姜晚棠无措地垂下头,“我说错什么了吗?”
姜衡:“没有,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分析出朝堂的局势,你很聪明。”
姜晚棠腼腆的垂头笑笑,也因此错过了姜衡眼中的遗憾。
天气入秋转凉,转眼间便到了乞巧节。
这一日,各家的女孩子都穿针乞巧,祭拜魁星爷,以祈求心灵手巧。
姜晚棠自是不肯错过这样的热闹,和阿姊一起结伴出行。
魁星庙里,乌泱泱的挤不进人,除了各家未出阁的女郎还有不少读书人也来祭拜魁星,祈求秋闱得个好名次。
隔着人群,姜晚棠还看到了永昌侯家的小姐。
姜晚棠莫名有些尴尬,正想当做没看见,却先一步被她发现,大大方方地施了一礼。
她无奈只好回礼。
姜晚离见状蹙起了眉头,“你怎么会认识她?”
姜晚棠:“算不得认识,只是先前在寺中曾见过一面。”
姜晚离这才松了眉头,嘱托道:“离她远些,她……”
说话间,却见池香寒跨越人群向她们走来。
三人正式见了礼,池香寒率先打破沉默,“寒山寺时,匆匆一瞥便觉惊为天人,今日忍不住上前拜会还望两位郡主莫要怪罪。”
姜晚离笑着夸回去,“池姑娘亦是风采照人。”
池香寒抿唇一笑,显然心情不错,“乞巧节人多,未免冲撞,奴家在二楼定了位子。冒昧相邀,不知两位郡主可否赏光?”
姜晚棠看向阿姊,她轻轻摇头婉拒道:“天色已晚,我等不好在外久留,只好辜负池小姐的一番美意了。”
池香寒笑着摇摇头,“不妨事,只二位错过待会儿的表演到是有些可惜了。”
姜晚棠坐在马车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外面的街景,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在长安的大街上。
姜晚离显然误会了什么,语气复杂道:“你很喜欢她吗?”
姜晚棠讨好地笑笑,“不如对阿姊喜欢。”
姜晚离满意地摸摸她的头,霎时间神清气爽。
想到池香寒又瞬间萎靡下去。
姜晚棠疑惑道:“阿姊怎么了?你若是讨厌她,我下次不和她说话就是了。”
“那怎么行。”姜晚离复杂道:“阿姊不讨厌她,她其实不是个坏人,只是有些离经叛道,可有时我也挺羡慕她的。”
“永昌侯府以军功起家,这几辈家中没了出色的子弟,又渐渐学起了清流的做派,对家中女郎多有打压。儿郎也不重习武,心思都放在了科举入仕上。到了她这一辈更是将‘规矩’两个字压在所有人身上,可就是这样她也将家中的儿郎趁得黯淡无光……”
池香寒的母家出身耕读世家,这话也就说的好听。
实际上往上数两辈还是商贾,之所以能攀上侯府也没有别的,就是“有钱”!
池香寒的阿娘摆明了态度,就是要用钱换一门好看的亲事,因此永昌侯府穷成个窟窿她也不在意。
可永昌侯府想插手她的嫁妆她也直接顶回去,可以说她掌家的时候,整个侯府任是谁见了都得露三分笑模样。
可坏就坏在人有生老病死,池香寒的阿娘在她六岁那年难产,带着腹中的孩子一并去了。
从此,池香寒的生活一落千丈。
仗着她母亲留下的嫁妆,侯府算是抖起来了,而规矩两个字就差把池香寒压死了。
她起先还逆来顺受,可后来发现这规矩并不能换回她的母亲和慈爱的亲长,便渐渐不再‘规矩’奉为至宝。
可她依旧在学,而且学的很好,好到成为京城中待字闺阁的典范,好到侯府的人忍不住用她去炫耀。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年仅十岁的池香寒联合母家一把掐断了永昌侯府的财脉。
从此,她的生活又变成了和先前一样,甚至更好。
家中的兄弟斗得死去活来只为得她的青眼,谁得了她的青眼便能记入他母亲名下,除了钱还有爵位都能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