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漠地弧度,毫不留情的在红姑心口处踹了一脚,“你在威胁我,情同母女?你也配?”
红姑挣扎着爬起来,额角青筋直冒,陷入阵阵绝望。
“不过……”姜衡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根烧火棍,“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可你在烟柳阁多年见过这张脸的人太多,你须得拿出些诚意。”
红姑瞳孔微缩,颤抖着接过他手中的棍子,毫不犹豫地戳在脸上硬生生毁去了半张脸。
姜衡全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依旧盯着红姑,只是这样还不够。
红姑看懂了他的潜台词,捡起地上燃烧的石子塞入口中,鲜血和黑灰一并在口中流出。
姜衡这才满意地站起身,对金胜吩咐道:“把她带下去,别死了。”
晚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痛苦地几欲失声,烟柳阁里不断有女子的惨叫溢出。
晚棠清楚地知道,都是因为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松开了手,没了支撑晚棠重重摔在地上。
“谁在那!”姜衡厉喝出声。
晚棠慌了神,爬起来就要站出去,模糊的人影一只手挡在她面前朝她摇摇头,而后迈步而出。
“阿弥陀佛,小僧了尘见过世子。”
姜衡凤眸一眯,“了尘师傅不在客栈中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贫僧见此处火光漫天,所以来救火。”
姜衡笑道:“是吗?本世子也是来救火的,还愣着做什么,去找水桶!”
周边的侍卫霎时间动起来,姜衡阴冷地看着了尘,“本世子刚刚带人赶到这里,不知了尘师父来了多久?”
了尘但笑不语,念了声佛号,撸起袖子拎着水桶奔走扑火,面上尽是出家人的慈悲。
晚棠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当夜便惹了风寒,迷迷糊糊地烧了好几日,夜夜噩梦缠身。
这期间,姜衡夜夜守在她的门外,只要一睁眼便能看到他的背影。
相应的梦中人的音容笑貌也更加熟悉。
后来,姜衡便不再来了,取而代之地是隔着屏风的佛经。
从青阳城到天子脚下的皇都,一路的风景晚棠都在昏迷中度过。
临至城内,晚棠再一次见到了红姑。
晚棠看着她面目全非的脸,伸出手又缩回来,眼泪克制不住地流下来。
“烟柳阁中起了大火,阁中人死伤大半,红姑是侍卫发现的。你既喜欢,就留她在身边吧。”姜衡地话如同鬼怪的呢喃。
她清楚地知道他在说谎,却连揭穿的勇气都没有。
等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人,晚棠再也克制不住地嚎啕大哭,“红姑,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
红姑一边捂住她的嘴,面上满是惊恐,张张口声音嘶哑道:“别,说,了。不能,让他知道……”
晚棠止住哭声,“红姑,你还能说话?”
红姑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摆摆手。
……
姜衡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首饰,脸上布满疑惑,“你确定这些能让她不在怕我?”
金胜肯定地点点头,极其爱惜的在所有首饰摸了一遍,“对待女人怎么能像对待下属那样呢?世子,相信我没有人能拒绝地了金子。也没有人能拒绝地了送金子的你,如果世子肯送给我一件的话,我肯定会对世子予取予求。”
金胜眨着他地卡姿兰大眼睛,无比真诚道。
姜衡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再露出这幅恶心的表情,这个月的俸禄就不必领了。”
金胜赶忙正了神色,行了一礼后退到一旁。
姜衡头疼地看着面前一摞的首饰,沉声道:“都给小姐送去。”
金胜立即站出来阻止,“这怎么行呢?世子想和晚棠姑娘缓和关系,当然要亲自挑选方显诚心啊!”
姜衡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身体却极其诚实地开始挑选。
“咳咳——”
晚棠扶着红姑地手坐起来,走了两步身上的中衣便被汗水打湿,她摇了摇头重新坐下,“姑姑,你的伤还未好全,还是多休养几日吧。”
红姑摇了摇头,拿起桌案上的毛笔,费力地写下两行字。
“你要我去讨好他?”晚棠摇了摇头,“我怕,嬷嬷我好怕。这么多人死在他的手里,可他毫无愧疚,若有一天他想杀我……”
红姑连忙摇摇头,急且地开始动笔。
晚棠接过她手中的纸,震惊地收缩了瞳孔,“你说他是我兄长?”
红姑指着自己的耳朵,“我,听到,了……”
关于身世,晚棠已经记的不多了,唯一清楚的便是名字,印象中她好似也确实有一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