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还有鸡鸭猪肉?”
一旁的侍卫道:“有的,今天早上才刚刚运过来,都是新鲜现宰好的。”
范永柏赶到街头,果然看见虞琸领着一大家子人跪在街头上卖惨哭诉。
也许是因为受了一顿板子,又在床上养了将近一个月伤,虞琸和他记忆中多年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现在的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眼眶深陷泛着青黑,也许还特地还倒饬过,衣衫褴褛,披头散发,一副形容狼狈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潦倒落魄,难怪能引得那么多人义愤填膺,想要为他做主。
范永柏急步走到虞琸面前,破口大骂道:“虞琸!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是个人吗?!”
一看见范永柏,虞琸就瞳孔一缩,这范永柏多年都未曾上过京,怎么眼下就突然出现在京城了?
面对他的质问,虞琸霎时有些慌乱想退缩,但依然嘴硬道:“什么我不要脸?!她一个外嫁女怎么能夺走娘家的财产呢!”
范永柏道:“你这个畜生!那是她爹娘留给她的遗产!那就是她的东西!不给她难道给你吗?你凭什么占为己有?你也好意思说那是你的东西?!”
虞琸还是坚持那套:“我虞氏一族的东西怎么能给一个外嫁女呢?她既然嫁出去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怕说服不了人,他补充道:“再加上我辛辛苦苦养她这么多年,她爹娘留下来的遗产都花费在她身上了,而她现在竟然还要把我们家的东西抢走!”
“我呸!”范永柏简直不想再和他对骂了,想直接和他打起来,打死他这个混账东西!
“她也就在你们虞家呆了三年,哪怕天天山珍海味,鲍鱼翅肚,她爹娘留下来的钱也根本花不完!你还想再狡辩什么!而且不止她爹娘留给她的钱,还有我每年给你的钱,也是一笔不菲的银两,你真的全部都花在她身上了吗!还是都贪掉吃进肚子里了!”
虞琸继续狡辩道:“她爹娘哪里有留下这么多遗产,那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范永柏气极,指着他鼻子道:“你真是无耻至极,你可敢指天发誓?”
想到因果报应,虞琸怂了,露出了一瞬间瑟缩的神色,旁人见他露怯了,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他仍然逞强道:“有什么不敢?”
范永柏道:“你现在就发誓!”
虞琸摸了摸鼻子,“我想发誓就发誓,不想发誓就不发誓,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我问心无愧!”
说到这里,周围的百姓也都听懂了,虽然吃绝户这一事是不少,但是吃的这么难看的,还是头一回见。不少人纷纷开始指责起虞琸。
“我还以为他当真是那般可怜呢,没想到是畜生不如!”
“什么贱货色,亏我刚刚还那样帮他说话。”
“呸,真是恶心人!”
一时间,虞琸被人人喊打。
见他们反过来把唾沫咽子都喷在他身上,正想再开口辩驳,想用自家的妇孺老小挡一挡这民怨,却看见官府的人过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安静!安静!”
围观的人群立马退开一条路让官府的人进来。
“街头聚众闹事,毁人清誉,先带走。”
领头那人说完之后,其余捕快立马把虞琸一大家子人用绳索捆了起来,将他们拉到官府处理。
虞琸还在那里喊:“各位今天大老爷,我是被冤枉的啊!冤枉啊!冤枉啊!”捕快嫌他吵,直接用布包堵住了他的嘴。
跟在捕快身后的红莲看见范永柏仍然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劝道:“老爷,事情交给官府的人来处理就好,你们先回府休憩吧,该吃吃吃该喝喝,可别气坏了身子。”
范永柏道:“我就是气不过,我一想到妱姐儿在这人家里过了三年日子,我就心里难受,也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多少磋磨。”
闻言,余氏拍了拍他的背部,表示安抚。
红莲也轻叹了口气:“不管过去如何,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妱姐儿好好的,老爷你们也先回府吧,妱姐儿快起身了,别让她担心了。”
范永柏道:“好。”
红莲道:“老爷,那我就不多说了,我还得去跟官府的人处理事宜。”
“去吧。”随后范永柏和余氏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回了虞府。
行到虞府门口,发现台阶上有许多碎肉和血渍,而景越和侍卫们正在打扫清理。
余氏开口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真的见血了吧。
景越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刚刚在帮厨房的人剁鸡斩鸭而已。”
余氏点点头,不再多言。
方才景越和侍卫们人手一把菜刀,将生肉摊在桌子上开剁,那些围观的人看他们如此凶残,也怕真惹到了他们会血溅当场,连忙开溜了。
虞妱醒来时,夏依正守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