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在院中等她了,一手拿着长鞭,一手捧着杯暴打橙茶,听到开门声,一扬手,长鞭像雷霆一样劈过来。
魔鬼训练又开始了。
林烟闪身躲开,然后迅速出手,握住了鞭尾,玲乐用力,想将长鞭收回,林烟不放手,甚至又加了一只手,双手与她拔河。
玲乐依然保持着半坐在石桌上的姿势,一手执鞭,另一手将饮料往嘴里送了一口,点点头,表情似乎很满意,“不错啊。”
她松手,将长鞭扔给林烟,林烟接住,很羡慕地说:“和你比还是差远了。”
“我自小习武,又惯用大刀,你当然不用和我比。”玲乐从石桌上跳下来,“用鞭的话,这样的基本功已经够了。”
“大刀?”林烟看了眼她的佩剑,“可是你总长剑不离身,从没见过你用刀。”
“这可是京城,”玲乐大笑,“我若扛着大刀四处行走,岂不是太吓人了?”
“你会这么多兵器,不知道师承何方?”
“我四岁拜入少林山门,最先学会的就是棍法,”玲乐笑了一下,“说起来,还是借了老爹的人情。”
玲乐指着十步开外的一只橙子,“今天的任务,是把它劈成两半。”
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林烟就这样报废了无数个橙子。
虽然都是采购以后被淘汰下来的,但还是感到一阵浪费的心疼。
练完鞭法,玲乐递给她一杯暴打橙茶。
林烟边喝边往前院走,忽然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杯暴打橙茶。
就连绪娘怀里的方林生,身边都放着一杯!
林烟问绪娘:“这是哪来的?”
“回夫人,都是玲乐姑娘给的。”
林烟立刻去果茶铺子查看,果然,上官靳的订单,已经被扫荡得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当值的小伙计回道:“我们也不知道,今日一早,上官大人府上的家丁就来了,说是大人今日奉了陛下的命,需要去准备郊祀相关事宜,就不来取货了,但是钱款依然照付。”
“那你有没有说,我们也可以直接帮他送进宫里?”
“说了,但是被拒绝了。上官大人的意思,应该就是明确不要了,正好玲乐姑娘路过,就直接把那些橙茶都分给大家了。”
真是奇怪的做派。
林烟想了想,挽起袖子,“还是再做几杯吧,送到宫里,就当是我给婉婉的生辰礼物好了。”
毕竟,就算没有上官靳,她和婉婉的关系也是很好的。
小伙计点头,立刻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竹筒杯,杯身是漂亮的祥龙竹雕,“夫人,您看,这是我们特意为陛下准备的。”
“陛下?”
小伙计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前些天,我们拿到上官大人的订单,上面说,希望良妃娘娘与身边人共度生辰——夫人不是常说,为人服务者,就要多想想客户的需求吗?于是我们私下揣摩了,良妃娘娘的身边人,除了那些宫女内官,最重要的不就是陛下吗?”
林烟:“……”
“陛下的饮食衣着,自然是要独一份的,橙茶本身不值什么,我们就把心思动到了杯身上,陛下见了,也能图个新鲜野趣。”
野趣?
她的店怎么就成野趣了?!
林烟保持着微笑,“的确想得很周到。”
小伙计见她亲自动手,便热情饱满地给她打下手,忽然,像是福至心灵一般,拍了下脑袋,“夫人,我好像知道上官大人的用意了。”
“用意?那个老头能有什么用意?”
玲乐接话的时候,把林烟和小伙计都吓了一跳。
林烟:“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都听不到?”玲乐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基本功不到位,还得练。”
小伙计一边拍胸口,一边解释自己的想法:“夫人你想,现在宫里,陛下身边,只有良妃娘娘一个人了。”
林烟莫名有些不悦,“所以呢?”
“夫人如今已经与陛下和离,皇后之位,肯定要换新人——而良妃娘娘,是唯一的人选。夫人你想,郊祀一年两次,分为春种与秋收,这是帝后都要出面的大事,而陛下让上官大人去准备郊祀……”
“停停停,”玲乐直接打断了小伙计的长篇大论,“礼部尚书准备郊祀,这难道不是职责所在吗?”
“可是准备郊祀,并不影响给良妃娘娘庆贺生辰,上官大人完全可以让家丁来取,或者吩咐我们送到宫里,但他直接不要了,这是为什么?”小伙计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很可能,大人是从陛下那里听到了风声,知道良妃娘娘要做皇后了,思量到陛下与夫人曾经的关系,为了避嫌,就放弃了这份生辰礼。”
“哇,”玲乐毫无波澜地感叹了一声,“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