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会出汗,不然还得自己烧水洗澡了,一出空间她倒头呼呼大睡。
次日一大早,阮松萝提着大包小包带着青水去了老夫人屋里,发现如梦和另外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没走,听青水说是看仓库的,叫周生,无依无靠只能跟着了。
“萝丫头,来,这个你藏在袖中,待会儿若是有人要搜身,你就把这个给她......”阮松萝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全是足金的小件首饰,份量却不轻。
“好,听老夫人的。”
老夫人抹了把眼泪,“以后叫我祖母吧,没什么容老夫人了,走,我们去接景儿,景儿说江鲟在外边买了间屋子,咱们几个搬过去住些日子,先苦后甜,好日子总会回来的......”
家产没了就没了吧,左右人在就行,等景儿身子好了,银子随时都可以挣。
阮松萝觉着老夫人年轻时定然经历了不少波澜,现下才会如此镇定,若是一般的老太太早就倒下了,哪会有这般清明的头脑。
她们到容景屋子里时,他还在昏迷中,但身体无碍,江鲟不知何时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小厮,三人协力将容景搬到了担架上。
一行人面带愁容的往门口的方向去,在靠近门口时被十几个衙役拦下了。
“等等,府里的金银财物一应不准带走,包袱都放地上检查,女眷们去里屋搜身......”
话只听了一半儿,阮松萝她们直接被一个衙役带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里边有两个婆子在等着,等她们进来就关了门,阴沉沉的说道:“衣服鞋袜都脱了。”
阮松萝掏了掏袖子,将老夫人给的足金首饰都放在了桌面,碰撞间叮当响,吸引了两个婆子火热的视线,不等她们反应过来,炮仗一样突了过去。
“两位姐姐生的甚是美貌,就是发间素了些,该如何多戴的金饰才行,来 ,初次见面,这些都是孝敬二位的.......”她手脚麻利,顷刻给两个婆子发间插了不少饰品。
“你这是......”
阮松萝不由分说将剩下的金饰放在了两个婆子手里的,打断了二人的话:“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不是,有了这些大家日子都好过,更何况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说不定日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呢。”
两个婆子感受到发间和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对视一眼瞧见了彼此眼中的金光,俱吞了吞口水,表情挣扎,她们何时见过这么多金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漂亮姐姐们。”阮松萝趁着两个婆子举棋不定间隙,朝她们挥挥手,转身麻溜的带着老夫人出了门。
青水和如梦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回过神来,两个婆子皱了皱眉,心照不宣的将金饰往身上藏去,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还得了便宜,无妨。
这边好打发,外边江鲟和两个小厮却被剥了个干净,连头上的银冠都拿下来了,只得用绳子将头发绑好,少年脸上全是羞辱气愤的红光。
终于被放行时,有个衙役忽然指着阮松萝喊道:“等等,你发间鼓鼓囊囊的,里边是什么,把头发解开看看!”
阮松萝心一紧,为自己发间藏着的金元宝担忧,早知道藏鞋子里了。
见她没有动作,衙役上前几步,却在靠近她时被人拦下了。
有人凑到他耳边道:“别看了,我方才瞅了一眼,是假发包,有钱人最爱用这东西了,快下值了别耽误兄弟们去喝酒吃肉,今天收入不菲......”
衙役回头看了眼他们收缴的金银珠宝,眼冒绿光,这里面可有他们的一份,忙不耐烦的朝阮松萝她们吼:“还不快走,别挡道!”
阮松萝嗖一下上了江鲟找来的马车,马车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帮自己说话的竟是之前给自己提醒的那个小衙役。
她前两日还打赏了小衙役两个金花生,这是善缘结善果吗?
六个人两辆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江鲟买的屋子,却在下马车的瞬间,一行人都瞪大了眼珠子,额间滑下数道黑线。
入目一片青翠的绿色,目之所及除了眼前的一座结了蜘蛛网的破败农家小院,什么也没有,可谓是荒无人烟。
“这就是你找的房子?”
阮松萝目瞪口呆,接受无能。
她穿越是来养老的,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也不是开局小破屋,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