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喂他吃饭?
这是容景这种冷面冰山会做的事?
阮松萝惊讶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后背的枕头不知何时落了下来,身子因此斜了下去,用手强撑着才没倒在床上。
他额间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白的几近透明,却分毫不损容色,好一个娇弱无依的病美人。
阮松萝撇撇嘴,算了,他肯给她休书说明他人本质还不错,喂个饭而已,很简单。
她一手拿着纸笔,一手小心捧着砚台,放在了桌子上,拿起勺子指了指大碗里的粥问。
“香菇瘦肉粥还是猪肝菠菜粥?”
容景费力想要撑起来坐着,虚弱的开口,嗓音没那么冰凉了:“都行。”
阮松萝便舀了一碗猪肝菠菜粥,放在桌上凉着,这个对病人来说更营养一些。
她认命的站起来,弯腰凑近容景,乌黑长发带着丝丝缕缕清香落下,遮住了他的视线,侵入到他的鼻腔。
领地被侵袭的烦躁让容景下意识抬头,凝着她明媚的脸,眉头快打结了,嗓音冰冷却因病弱没什么威慑性:“你做什么,让开!”
阮松萝视若无睹,双手抬起往他腋下一抄,给他扶正了,还将枕头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
她一低头那股女子馨香更浓郁了,让容景无处可躲,躁动不安,好在她很快退开了。
容景张了张嘴,别有深意看她一眼,低头没说话了,也不知是在害羞还是懊悔,总之,挺复杂的。
阮松萝坐在床沿将一勺粥到他嘴边,“好好吃饭、养伤,总会过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有真本事无所畏惧,来,张嘴,啊......”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安慰了一句。
容景感到无所适从,想逃离腿不允许,想杀人系统不让,况且这女人似乎还挺好,也没做什么坏事,找不到下手的理由。
吃不吃都很尴尬,心里吐了一口血,恨自己为何让她过来,最后只能咬牙张开嘴,心情繁复的吞下那口粥。
粥被她煮的很烂,入口绵软即化,味道也适中不咸不淡,最主要的是那股独特的诱人香气,将他胸口的烦闷都冲走了,令他胃口大开。
不由自主的,一碗粥见了底还意犹未尽,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装粥的大碗中,阮松萝瞥见后得意的笑了笑,给他添了一碗粥。
这让容景更别扭了,却也没拒绝她的再次投喂,这粥属实美味,喝完似乎血液都在回暖,身体也轻盈不少。
喝完第三碗粥,阮松萝扔了块帕子给他,“脏死了,擦擦嘴。”
容景脸色肉眼可见变红又变黑,捡起胸前的帕子僵硬了许久,直到她说了声‘放心,没用过’他才勉为其难的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
阮松萝看他那嫌弃样,心哽,真是穷讲究,将碗筷收拾好放食盒里,她找来一个小凳子放他手边,将碗筷笔沾了墨水和纸一起递过去。
“诺,写休书吧。”
容景凉凉扫了她一眼,气息阴沉的接过笔。
第一个字落下时,阮松萝激动的直勾勾盯着,然而写第二个字时,他猝不及防吐了口血,将白纸染红了,人也闭上了眼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阮松萝吓得一个弹跳离远了些,见他晕了过去忙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但还活着,将房间收拾了一下立即去喊了隔壁的大夫过来。
大夫一探脉搏,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瞧地上血吐的不少,阮松萝便让大夫一直在房间守着,自己回了汀兰院。
休书的事,只能下次等他醒了再说。
明日就要被抄家搬离容府,她现在得回房间整理衣物和日用品了。
收拾好后,瞧见床上那一箱子带不走的金元宝,心里悔的要滴血。
怎么就这么懒呢?
若是穿来第一天就开始在农场空间劳作,她的农场早升级了,升到四级就可以建造仓库,将外面的东西存储进去了。
可一夜之间,她没法将一级空间变为四级,悔不当初。
不过让她将这些东西都留给别人也很困难,阮松萝喊上青水,连夜将房间地板给撬了,在地上挖了个洞,把金子都填了进去。
完工后见时间还早,她又去了一趟老夫人那,说了不少藏银票、金银的法子,比如泡菜坛子里,头上发包里,缝进鞋底板......
晚上睡觉前,阮松萝进了空间,在显示屏瞧了瞧,一脸的痛心。
这几个月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多少收成,种的菜和水果都被自己吃掉了,只剩下200金币用来买种子。
一块1级地每次的收成在500~700金币之间,达到10000金币后就可以升一级了,也就是需要劳作15~20天,往后升级需要的金币更多。
长吁短叹了片刻,她认命的将所有金币兑换了种子,扛起锄头去种地了,挑水挑到筋疲力尽。
所幸在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