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长得不错,今天晚上留下来伺候本尊。”
得了恩惠的侍从立马恭敬地行礼:“多谢尊上赏识。”他的心中窃喜,脑海中已经开始脑补以后得大好前途了。
蒙面人看着软榻边的三个人,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腹诽了一句“淫/靡”。
榻上的霁涟又向他投来目光:“要说你当年做事也不干净,居然还让元家的孽种留了一个。不过也算阴差阳错了,有了元蓁,你就能复活妻子和女儿了。”
“尊上说的有道理,等用完了元家孽种的血,我会把她清理干净的。”蒙面人笑着说,看霁涟没有其余吩咐后,跟着另一个没有得到青眼的侍从退了出来。
屋子里不久就传来两人的调笑声,蒙面人现在倒是希望自己能和沈昭寒一样,变成个听不见也看不着的人才好。
“阿泱,你怎么样了?!”
开完宗门大会,方引川一头扎进霜月堂,走到沈昭寒面前看她没反应,才想起来这家伙听不见别人说话。
这动静将屋子里读书的裴望吸引了出来,他打开门:“掌门有事找我师父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说着,他走到沈昭寒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拉起她的一只手开始写字。
方引川目瞪口呆。
这才过去一晚上,裴望这家伙胆子就这么大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阿泱动手动脚?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才行。
于是方大掌门提气运掌,呼啸的掌风朝裴望疾驰。而此刻本在专心辨认手上字迹的沈昭寒察觉到有罡烈的掌风,立即拉起裴望挡在他身前,蓄力与方引川对上一掌。
方引川:“......算了,不和你们师徒一般计较。”
“方引川?”沈昭寒能分辨招式,认出这是方引川的掌法,于是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攻击从愿?”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小子心怀不轨!可是方大掌门有口难言,一来沈昭寒听不见,二来就算她耳朵好使,他也不能直接当着裴望的面说他心存歹念。
于是方引川十分郁闷地让裴望继续用那“暧昧”的法子转达自己的话。
“没事,我刚才脑子抽风。”
沈昭寒:“......”
她心中能猜到方引川的想法,于是开口解释:“从愿的方法比别的好用,我便默许了,你不要误会。”
沈昭寒说得对,方引川一时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与她交流,就算是秘密传音,那也得双方的耳朵都好使才行。
于是他默默叹了口气,转头和裴望交流:“你师父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再出现别的感官丧失,现在挺稳定的。”说话时,裴望的手一直轻轻拉着沈昭寒的指尖,而眼神更是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师父,甚至懒得看方引川一眼。
方引川心里更是冒火,要不是他还有话想问,都恨不得现在就把裴望踢出云隐宗。
他问了一些关于病情和丹药的事情,又叮嘱裴望好好照顾她,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对于方引川而言,他并不是想断了沈昭寒的情路,他只是觉得,裴望不合适。虽说裴望是年轻一代中十分出色的弟子,可他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认为裴望此人城府太深,将来会害了阿泱。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裴望的眼睛十分熟悉。那种熟悉感,让他心里十分地不舒服,有种被恶鬼盯上的感觉。
想到这里,方引川皱着眉揉揉脑袋,又匆匆去往沧海居看自己的妻子兰苓。
霜月堂里,风吹叶落。
“他走了?”沈昭寒问。
“走了,”裴望小心翼翼地摘掉一枚落在沈昭寒头上的叶子,语气里听不出悲喜,“只是掌门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宗门里的事情让他有些发愁。”
“他脑子坏了,你不必管他。”沈昭寒皱眉,又想起方引川那神经兮兮的一掌。
她可以理解方引川的想法,却不知道方引川为何要对裴望有这么大的敌意。他若是不想沈昭寒以后和裴望有感情纠纷,大可等到日后再和沈昭寒交流自己的想法,干嘛这么沉不住气?
沈昭寒想不通,只好摇了摇头,对裴望说:“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