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的差上一些,所以如果能有一股极其强横的治愈之力作用于被伤之人身上,伤势被治愈的速度大于恶化的速度,便最终可以将其体内的天启念力抵消掉,这个人,也就不用死了,可……”白泽沉声道。
“可这世间,根本找不到那么强大的治愈之力,即便真的有,那也…不是阳属能找到的。”海神口中怕被传闻乱写而使唤不动的莫叶不知何时倚靠在了门边,语气不善地接口道,“其实理论上,阳属早已经知晓了一个治好天启之念造成的伤的办法,而且很简单,那便是让伤了他的那位夜之神祇将积聚在他体内属于那位神祇的天启念力再收回去,可惜,这根本不可能。”真要说起来,莫叶也不是不想让白泽伤好,但对于他而言,他现在应当把南宫清琁的状况放在第一位,所以这矛盾的心情让他的语气好不起来。
“……纯夜之神祇……?”秋兮语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惊道,“那位修罗神殿下就是纯夜,那我哥哥……!”
“秋兮公主不必担心影神殿下,”莫叶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声音中带着那在旁人看来不知因何而起的不高兴,“你有事他都不会有事,那位修……”
“阿叶。”
南宫清琁忽得开口,轻轻打断了莫叶的话。他的声音很平静,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然而秋兮语却不知怎的,在他那平静的声音中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一丝不悦,那一瞬间,秋兮语几乎认为自己感觉错了。而南宫清琁的声音响起之时,白泽的眼皮却也是猛得一跳。它倒是没听出来那丝不悦,但它在那短短的两个字中,捕捉到了命令般的意味和一丝一闪而过的冷意,也就是那丝冷意,让它浑身的毛都险些炸起来。
那是一种同莫叶,同漠晨,甚至同其他阳偏夜所表现出来的都截然不同的,一种宛若与生惧来,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那绝不是一个纯阳,一个阳属所能的显露出的冷意,那是只有纯夜以及夜偏阳中修为极高者才能显露出来的冷意。在白泽对三千年前的一切极少的印象中,这种冷,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便是……妖帝幽宁。海神他一个纯阳……怎么会……?!
但凡南宫清琁是个阳偏夜,白泽都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感觉错了,可南宫清琁偏偏是个纯阳,一个……和“冷”字搭不上半点关系的…纯阳。怎么可能……而且,他怎么敢用“命令”的语气同一个仙尊境的强者说话?!
“……属下失言。”
令白泽愈发震惊的是,几乎在南宫清琁话音落下的瞬间,莫叶立刻止住话音,随后偏过头去,不再理会白泽和秋兮语。
……?!
“抱歉,阿叶今日心情不太好,说出的话不太好听,二位勿见怪。”见莫叶偏过头去,南宫清琁极轻地叹了口气,而后再次望向白泽和秋兮语,面上又挂上了那温文尔雅的淡淡微笑,充满歉意地说道。
那丝冷意,宛若从不曾存在过。
“……您多虑了,我们,怎敢责备一位仙尊境的强者。”白泽死死盯着南宫清琁,意味不明地回答道。秋兮语则还在愣神。
“无妨,阿叶虽是仙尊境,但同时也是阳偏夜,他并非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南宫清琁仿佛没有听出白泽话中旁的意味,又是轻轻一笑,说道。
“……您居然能让一位仙尊境给您当亲卫,真是……”白译沉声道。
“嗯,我也很感谢阿叶始终愿意保护我这个人尽皆知的花瓶海神,旁人开出的天价条件阿叶都不曾心动过。”南宫清琁表示赞同,“不过阿叶只效忠海神,他是在我成为海神之后才接任‘海神亲卫’的头衔的,在那之前,他并不算是我的亲卫。”
“……”难道这位仙尊和海洋之心有什么牵扯不成……白泽不由得想道。不过,这个莫叶给他的感觉好生熟悉,他难道曾在哪见过这个人吗?在哪?什么时候?难不成,是三千年前……?
“公子…莫叶阁下为什么说我哥……”秋兮语不解地问道。
“漠晨兄毕竟是阳偏夜,阳偏夜所拥有的风、雷等元素之力都是特殊的元素属性,它们更像是天启之力,这也是他们‘偏夜’的原因,所以,阳偏夜本身就对天启之念的力量有些许抵抗和吸收的能力。漠晨兄的修为足够高,那位修罗神殿下本身也不曾想致他于死地,虽说那是货真价实的天启之念,但修罗神殿下终归是不曾尽全力,漠晨兄也并非像炎少族长那样正面硬接了天启之念,而是用自己的元素之灵将其打散了,最终只是被轻轻波及到了而已。所以,无须担心,他并无大碍,只要有足够的治愈灵药,想要完全恢复并不是问题。”
“……这…这样吗……?”秋兮语呆呆地道。
“影神殿下曾说,夜之神祇的职责范围很广,阳属实际上也归他们管,他们本身,是中立的,听海神殿下方才的意思,明显也认为夜之神祇对我们并无恶意。”白泽望着南宫清琁,忽然道,“我听闻夜之神祇会回应夜属向他们发出的祈求,那是不是阳属向他们发出祈求,他们也会回应?”
“……这个问题,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