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之后——
正郁闷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次也没见到过南宫清琁的秋兮语刚想再出去闲逛闲逛,结果一开门就正好撞上了“失踪”多日的海神殿下本人,由于对南宫清琁这张脸实在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秋兮语瞬间向后蹦了三四米之远。
“海…海……”秋兮语慌乱到说不出话来,她这副模样看得白泽很是无语。
“……抱歉,是我来得有些唐突了。”南宫清琁见秋兮语反应如此激烈,温声道歉。
“没有没有,我的问题,我的问题……”秋兮语连忙摇头,问道,“海神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称呼不必如此正式,唤我名字就好,当然,若实在觉得不妥,也可以唤我‘清琁公子’。”南宫清琁轻轻一笑,“至于我此番的目的…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告知二位,炎少族长的情况现如今已并无大碍,不过出于一些原因,他大概还有一个多月才能苏醒,待他苏醒之时,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这话说得很是随意,好像这真的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不知道被天启之念伤了基本上是没救了的秋兮语还真信了,傻傻地脱口问道:“不重要……那让莫叶阁下代为转达不就好了,海…清琁公子何必亲自过来?
“……嗯?”闻言,南宫清琁似乎愣了一下,但见秋兮语一脸认真,并无玩笑之意,终于是没忍住似的,偏头又是一声轻笑。
“……?”她……说错什么了吗?秋兮语有些茫然地看着南宫清琁。
“仙尊境强者对我这个公认的花瓶海神言听计从吗……坊间的传闻和话本怕是又有的写了……”南宫清琁手中的折扇轻展,很自然地遮住了半张脸,透过折扇,只能看见他那好看的眉眼又是一弯,他忍着笑意说道。
白泽:“……”
秋兮语:“……”她忘了……不对,传闻就算了,话本是什么鬼?
“好了,话已带到,便,不打扰了,告辞。”他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很是优雅的礼,再次秉承了他来去匆匆、说完正事就走的作派,宽大的袖子和长长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
南宫清琁走得太干脆了,秋兮语心中又莫名泛起一丝失落,她下意识地想要出声挽留,然而这一次,有一个声音先她一步做了这件事。
“……请…等一下。”是白泽。
白泽的声音中带着慎重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短短四个字,它似乎在竭力压抑着它那三千多年的痛苦与近乎绝望的心。
白泽并非是会因为外界那些天花乱坠的传闻而看轻这位海神传承者的人,它只是单纯地认为,如果它真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自己的伤,那最大可能能治好他的办法,必然是从夜属,从夜之神祇那里得到的,而绝非是出自阳属这边。阳属三千年都不曾寻到治愈天启之念造成的伤的办法,这位连神魔之战都不曾经历过,怕是连当年细节都不清楚的年轻的海神传承者能有什么办法?诸葛漠晨说海神能救炎琰的时候,白泽只当他是为了安抚秋兮语,也只当他是为了给炎琰寻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去涅槃重生。可是这年轻的海神传承者方才说,炎琰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难不成,他真的有治疗天启之念造成的伤的办法?
“嗯?还有什么事么?”南宫清琁的眸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他回过身,望向白泽,故作疑惑地问道。
“你……当真能治好炎琰吗?还是他能好转,只是因为你将那颗珠子里的治愈之力完全释放了出来……”白泽死死地盯着南宫清琁。
“哦?阁下如此发问……是想听到哪一种回答呢?”南宫清琁轻轻一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白泽语塞。
秋兮语看看白泽又看看南宫清琁,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治好不就行了嘛,干嘛在意是怎么治的?
“如果是炎少族长,那倒确实是因为漠晨…兄托二位带给我的那颗珠子。”南宫清琁忽然开口,回答道。此话一出,白泽的眸子瞬间就是一黯,然而紧接着,它又猝不及防地,听见南宫清琁继续说道,“不过若是单纯就‘驱散阳属体内集聚的属于天启之念的力量’的话,在下倒确实有些手段。”
“……?!”白泽的眸子瞬间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清琁,话脱口而出,“所以,即使没有那颗珠子,您也一样可以治好炎少族长,让他不需要去涅槃重生是吗?”
“……涅槃?”秋兮语终于是没忍住,问道,“这…这么严重的吗?”怎么会……
“天启之念是近乎于天地法则之力那种层次的力量,夜之神祇的天启之念层次最高,尤其是纯夜之神祇。那种层次的力量,阳属根本承受不了,所以哪怕不被直接命中,只是被轻轻波及到,对阳属来说,也是致命的。无法承受,无法驱散,只能任由它在体内积聚,忍受身体上无法遏制的伤势的同时,还要忍受天启念力对灵魂造成的创伤……夜偏阳属性的夜之神祇的天启之念所蕴含的力量层次要比纯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