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只见素罗解下腰间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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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大婚之夜,百官齐聚王宫,一对新人身着盛装,在众人注视下,缓步走入礼堂。
此时的青阳谨已是少年,相貌与青阳璋有几分相似,和绯瑜走在一起时,略显气势不足。
步入堂中,二人一同对苌昭下拜。起身时,绯瑜瞥到身侧的公良怀,猛然一惊。
“王后有何疑问吗?”苌昭对绯瑜道。
“儿臣不知侧座之上是哪位大人?”
“这位是阖闾的旋侯殿下。”
“那岂不是吾等的政敌?母后不怕他借机对王上与儿臣不利?”绯瑜毫不避讳,百官却惊得不敢作声。
“旋侯自愿封锁功体。”苌昭看着公良怀笑道,“何况,是不是政敌,尚不得知。”
“儿臣明白了。”绯瑜竟以广莫武官的礼仪对公良怀拱手道,“旋侯殿下,幸会。”
“不敢。”公良怀也拱手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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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后,角城王宫暂时恢复平静,绯瑜除需跟随青阳谨上朝之外,其它行动完全自由,青阳谨下朝之后,只顾躲在苌昭私设的禁地,并不过问王后的行踪。
一日午后,绯瑜大摆仪仗,前来公良怀的寝殿,屏退左右时,侍从虽有迟疑,但一见王后神色严厉,便不敢多言。
待四下无人,公良怀二话不说,即刻轻挥袍袖,四面屏风分别移至室内四个角落,启动结界。
“绯瑜。”素罗从角落处现身。
“少傅!”绯瑜立刻扑进素罗怀中,“绯瑜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幸有旋侯殿下相助。”素罗道,“你嫁来明庶,是否情愿?”
绯瑜看看公良怀,自行坐在茶几旁边,素罗与公良怀也随之落座。
“少傅当知,相父一心想要通过我与少师的婚事,名正言顺地夺下王位。如今我虽与青阳谨成亲,但对广莫来说,仍是王储,他们不但不能接受王位,就算日后想要攻打明庶,也于理不通,除非,除非……”绯瑜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
“除非明庶杀害王后,这样一来,颛顼一脉再无王储,他们也可师出有名,为王后报仇。”公良怀代替绯瑜说出。
素罗心想绯瑜平日没有谈及险境就哽咽的习惯,如此模样,看来是因顾忌公良怀。
绯瑜稍敛情绪,流泪道:“明庶君臣为了绯瑜的身份,自会保护绯瑜,但是暗箭难防,两国若真取下阖闾,绯瑜必定性命堪忧。”
“绯瑜如今作何打算?”素罗道。
“绯瑜想求少傅与旋侯救我出宫。”绯瑜看着公良怀。
公良怀沉思不语。
素罗道:“若有王后与殿下配合,双方皆可逃离,只是下官武力低微,易成拖累。”
“拖累倒是无妨。”公良怀又对绯瑜道,“只是公主返回之后,要如何对待阖闾?”
“旋侯恕罪。”绯瑜竟倾身见礼,“广莫国政,并非我能控制,绯瑜能做的,只是与旋侯各取所需,旋侯得以回阖闾助战,绯瑜侥幸留得性命而已。”
“嗯......”公良怀沉思半晌,终对绯瑜道了一声,“可以。”
“既如此,有劳旋侯关照少傅。”绯瑜再次起身见礼。
“不敢。”公良怀起身回礼,随即指凝术力,化出一缕丝线,交在绯瑜手中,对绯瑜道,“若需联络,王后可借此传音。”
“多谢。”绯瑜将丝线系在手腕上。
公良怀又嘱咐道:“太后是精明之人,王后自己小心。”
“唉……她让旋侯住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了。”绯瑜道,“还有一事,绯瑜需有劳殿下......”
“但说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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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为何委屈?”绯瑜走后,素罗便向公良怀询问。
“听闻先王在世时,宫中嫔妃酒后胡闹,烧毁八箱典籍,王上被害之后,太后将妃嫔召集至此,饮毒酒者安然毙命,其余处以火刑,众嫔妃在火中痛苦万分,哀嚎凄厉……在下入宫前,此处已空旷了三年。”
“竟有此事!”素罗忽觉天旋地转。
照此看来,她当年并未欺瞒,但何至于封锁功体?就算真是以怕坏事为由,也不该包庇戚约,还强行下诏定亲……
看到素罗震惊又悲伤地表情,公良怀以为她听闻惨事,心中惧怕,便话中藏话:“此事已过九年,何况那些妃嫔是罪有应得。”
素罗自一时气血紊乱,调息再三,方能开口:“下官只想回内室休息。”
“好。”公良怀解除结界。
素罗看了公良怀一眼,恭敬道:“下官用的腰间束带,可藏数种暗器,还望殿下归还。”
“不可。”公良怀现出迟疑。
“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