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大方,不斤斤计较最重要。但小妹谢宝盈却有点太不学无术了,整天只知道玩。
谢恩琪见他没有接着问,以为逃过一劫,轻轻松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没有接受我给你安排的学习单位?”问话的人是俞美珍。
“我……我想自己找一个。”谢恩琪试图解释,事实上她已经找好了。只是她心里知道自己说出来一定会让母亲和哥哥不满意,所以一直没说。
“你自己找能找到什么好的。”果不其然,俞美珍还是扔下了一句,“家俊,天盛集团今年六月份是不是有招管培生的计划?你看到时候能不能……”
“妈!”谢家俊有些不满道。
“妈……”谢恩琪恳求道。
就在俞美珍还要开口再说的时候,谢家俊打断她,“妈,天盛集团是大伯公的,你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伸手,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一家?再说恩琪想自己锻炼锻炼,我相信她的能力。”
谢恩琪不敢相信大哥会站在她这一边帮忙说话,忐忑而开心说:“谢谢大哥,我会努力的。”
“不是,就一个小小的管培,我就伸这个手怎么了,你大伯公今年78岁了,宝珠现在又这样,将来天盛集团还是姓谢的,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你不争,不多多培养两个妹妹在集团里扎稳根基,难道拱手相让给席远和杜航?他们凭什么?”席远是大姑妈谢文瑜的儿子,杜航是小姑妈谢文芳的儿子。
“你不了解大伯公的为人,他不喜欢别人伸手,他想的是在竞争中选出有能力的人接管天盛。你这样做只会让他越来越反感咱们家,毕竟爸爸……总之妈你最近说话注意点,上一次你和小姑吵架时,怎么能一气之下说出让我去开除杜航这种话?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个权利……”谢家俊看俞美珍突然变得委屈的神色,叹了口气:“算了,总之,我再在这里重申一次,天盛集团是姓谢,但是大榭家的谢,不是小谢家的谢,大伯公没松口定下总经理的职位之前,我、席远、杜航还有集团里的任何人,地位都是一样的,谨言慎行。”
谢恩琪和谢宝盈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谢文辉在世时,因为惹下的风流债,挪用了天盛集团旗下一家商超的一大笔钱,当时要不是谢冷出面向大哥谢凛求情,估计谢文辉要被送去坐牢。不过这也是小谢家两个姑姑看不起大哥的原因,偷吃还要老父亲出来收拾烂摊子,试问这种没有担当的男人怎么能扛起天盛,幸好他后来有自知之明早死了。
谢凛跟小谢家的各方人马打过这么多年的交道,当然不会过早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也就造成了现在集团里的话事权还掌控在他一人手上,其余人说好听点是公平竞争,说难听点是在相互斗个你死我活。
“我……我这都是为了谁……”俞美珍还是有点不服气,争辩了一句。
谢家俊觉得自己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我饱了,你们慢慢吃。”起身就回了三楼的卧室。
俞美珍不放心追了上去,谢恩琪本来也要离席,只是犹豫片刻又坐了回去,她不想知道更多了。
“姐,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谢宝盈问道。她是幺女,比谢宝珠还小三岁,今年刚上大一,从小到大性格毕竟直来直去。
谢恩琪迅速回答:“没有,别瞎想,大哥就是工作压力大,毕竟这么大个家,你知道的,咱们家的钱其实都被爸爸掏空了……”
“哼。”谢宝盈不屑地哼了一声,她青春期性懵懂之时,谢文辉出轨之事暴露,致使她开始讨厌臭男人,所以一路以来都是交往的女朋友。
“你——算了。”谢恩琪看着谢宝盈天真清澈的眼眸,最终选择了沉默。
谢家俊刚要打电话,听到敲门声,放下了手机,页面停留在一个名叫伍道长的联系页面。
“头又开始疼了?”俞美珍看儿子紧皱着眉头,“用不用吃点药缓解一下?”
“不用了。妈,你还有什么事?我想休息了。”
俞美珍突然不太肯定,要不要将自己之前做过的事告诉儿子,毕竟他现在压力这么大,还一直反感自己插手大榭家的事,如果让他知道当初是自己找人去“无意”撞倒了宝珠……
“没,没什么事。妈就是看你不舒服,来问问。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工作上的事,你不喜欢我插手,我不插手就是了。”她很早之前就看清楚了,这个家里她能依靠的只有儿子。
谢家俊目送她下楼,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祖父为父亲收拾烂摊子,如今两人都没了,轮到他给母亲收拾烂摊子,她还以为以她拙劣的演技能瞒得过大伯公的双眼吗?若不是自己及时发觉,处理掉那个人,如今的小谢家怕是永远与天盛无缘了。
至于宝珠,也只能对不起了……
谢凛在病房陪着宝珠吃完了年夜饭,往年此刻是她吵着一起去放烟花炮竹的时候,如今只剩下一具瘦削的躯壳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他挥手让人将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