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跺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白胡在心里偷笑,她觉得萧玄衣虽然个子长高了些,外表看起来成熟不少,但性情还是那个熟悉的萧玄衣。
“那日在富阳王府向我求救的女子是你,对不对?”萧玄衣总算镇定下来,双眼直视着白胡,以肯定的语气问她。
“对啊,王爷居然还记得这事?”白胡故作意外地问。
“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我就叫我玄衣?当时你拉着我说,玄衣,救我!”萧玄衣紧盯着白胡一字一句地说,那种熟稔的语气,仿佛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白胡被他问得一愣,幸好站在萧玄衣旁边的萧平庸扯了下身上的蟒袍,白胡立即意会。
“这个,因为当时你穿着跟太子爷一样的蟒袍,而且你们长得也有些相似。”
“那你为什么不是叫我三殿下,或者福川王,而是叫玄衣呢?”萧玄衣步步紧逼,白胡没想到她眼中的中二少年也有精明的时候。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叫他也是叫萧平庸啊!”白胡斜了萧平庸一眼,对萧玄衣说。
萧平庸含情脉脉地看着白胡,在心里感叹他的心肝与他心有灵犀。
萧玄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哥,萧平庸作状横了白胡一眼,这才看向萧玄衣。
“人已经见过了,想问的你也问了,还不走!”
“这都饭点了,你居然赶我走?”萧玄衣也不管他哥同不同意,径直走到方桌边坐了。
萧平庸想发火,被白胡眼神阻止。
萧平庸无奈,只得携了白胡过去坐下,吩咐宫人上菜。
“为什么没有酒?”
“阿胡怀着身孕呢,哪能让酒气给熏着!”萧平庸瞪了萧玄衣一眼,“想喝酒回你王府去喝个够!”
萧玄衣撇了撇嘴又看向白胡,白胡冲他笑了笑,萧玄衣接过宫人端上来的饭碗闷头扒饭。
“心肝,先把药喝了!”萧平庸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盅,先试了试温度,这才递给白胡。
“我也觉得雪儿不会看上你,从前雪儿最讨厌的人便是你”趁白胡喝药的机会,萧玄衣凑到萧平庸耳畔低声说。
“你皮痒是不是?”
萧平庸看了白胡一眼,低声喝叱道。他们不知道白胡听力异于常人,极细微的声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二皇兄,你是怎么遇到阿胡的?”
“阿胡也是你叫的?”萧平庸狠狠地瞪了萧玄衣一眼。
萧玄衣撇嘴,暗道一声:“小气!”
然后端起碗埋头刨饭。
“阿胡进京投亲,刚巧与孤相遇,阿胡对孤一见倾心,孤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回府中。”
本以为萧平庸不会回答,哪知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胡诌,不仅萧玄衣不信,更惹得白胡嫌弃。
“萧平庸,咱能不能要点脸?”
萧玄衣端起碗忍笑,可是,看着白胡对萧平庸一脸嫌弃的表情,他又仿佛看到小白狐雪儿。
“阿胡,你真的像极了雪儿。”萧玄衣错着碗,看着白胡郁郁地说。
白胡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对于萧玄衣她还是记得曾经他的那些好。
饭后萧玄衣被萧平庸强行赶走,他也没有赖下去的理由。
“这人你也见了,以后再敢整出啥幺蛾子看孤怎么收拾你!”两人分别时,萧平庸对萧玄衣撂下狠话,萧玄衣自知理亏,嘻皮笑脸地向他哥保证:
“太子殿下息怒,臣弟再也不敢了!臣弟告退!”
白胡怀孕快四个月时肚子才开始显形,萧平庸总算松了口气。阳林也是,他现在几乎成了白胡的专属御医,随传随到。
四个月后,白胡几乎没再反胃,只是食量大增,弄得阳林又紧张起来。
“阿胡现在胃口变好是好事呀,孤就喜欢她多吃些。”
“禀太子殿下,这孕妇胃口好当然不是坏事,但就怕会使腹中胎儿太大,影响夫人生产。”
“啊!会有危险吗?”萧平庸闻言脸色都变了,紧张地问阳林。
白胡在床上躺着,听了阳林的话也有些紧张。从前她没想过要生孩子,所以对这块全不在意,这会儿听了阳林的话才想起现在是在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时代,没有剖腹产,这生孩子全靠自己,难怪师父说是最后一劫。想想都可怕,只怕渡完这一劫,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阳林见萧平庸那紧张的样子,哪敢乱说话,只安慰他说:“问题不大,只要控制好饮食,不让胎儿长得太大,夫人就能少受罪。”
“如此,关于夫人的饮食你就多费心些,必须保证夫人安全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