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到不行被龍首鎮抱著送回酒樓,大概率我的名聲又慘不忍睹了,好在我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面子、名聲、評價……這些出自人口,人能控制就能做手腳,如果一個人能八面玲瓏,所有人都稱讚,那表示他最對不起的是自己。既然人製造出來的這一切都無標準可言,如果太過在乎只會自耗,與其內耗不如發瘋。
瑜一臉開開心心地在我旁邊工作,神情愉悅,小春莫名其妙地到我咬耳朵:「白老大,不是……白瑜這是怎麼了?」她覺得奇怪也挺正常的,因為照理來說,就算是未過門的入贅,我還是給他戴了綠帽,兩個人甚至可能吵了一晚上的架,他怎麼還這麼開心。
但從瑜的角度看,正好相反,他是跟我心意相通,雙向奔赴,我也不再跟他陰陽怪氣的說話了,某種程度還有種偷情成功的竊喜,畢竟我可是拿了這一年都啥啥不準的聖旨,他卻偷了一晚香。
我微笑看著小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我答應他不再陰陽怪氣跟他說話,我們好好撐過這一年。」小春瞪大眼看我,一整個我支持的cp官宣了的雀躍。接著我整天工作,都看到兩個蹦蹦跳跳的人在旁邊亂晃。
我前天醉成這樣,沒展示到弩,還被首鎮給抱了回來,凌帝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能虧我一次的機會。隔天我就奉召展示弩的功能性。
「瑜你去嗎?」我問他,以後我都得問他,他能不能承受都沒關係,他必須擁有選擇的權利。而且他昨晚能這般親我,表示我對弈的應該是人不是神,人就好對付了。「去了凌帝那個神經病大概率會為難你,你被為難我難受。」我補充說明情況。
「不去,等你回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喔,居然不跟?搞什麼神秘?
我不是上殿,是去了校場,連文武百官都去了,大家下朝後通通被叫去集合,我這次帶著武善擇、小春、甚至一整個工班去,如今德則已經在武官中嶄露頭角,帶著善擇去,混個臉熟,之後考武試可能順利些。
凌帝高高坐在那,一臉玩味的表情說:「白老闆那天晚上太醉了,甚至需要龍將軍送你回去,你不跟龍將軍道謝嗎?一路抱到宮門,挺辛苦的。」
好極了,你乾脆貼個皇綁詔告天下算了。「謝謝皇上關心,我再私下請龍將軍吃飯賠罪,不好意思給他添麻煩了。」這賠罪兩字,讓凌帝整個站了起來,首鎮的表情也十分一言難盡。
文武百官全部低下頭,大家其實很清楚知道這場鬧劇就源於凌帝,但天威難測,官員們多不想得罪凌帝,就傾向支持龍將軍,讓皇帝開心所有人都開心,文武倆都偷偷暗示我少說點,他倆怕我再繼續逆鱗下去,真的要被砍頭了。
我雖然可以確定我在跟凌帝博弈,無關神明的事,但首鎮就算不是小說裡的官配,也是實際上的「官配」,我最近也或多或少感覺得到來自官方的壓力,大家希望我妥協,可是我的脖子就是這麼硬。
「白茴香。」凌帝怒氣沖沖地喊我。
「民女在。」秒回。
「你還知道你是民女!」凌帝站著吼我。
「我知道自己是民女,就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首鎮已經從後頭環抱我,右手直接摀住我的嘴,首鎮居然當著大家的面直接把我包起來,我掙扎著不讓他亂抱,這樣我回家要怎麼跟老闆娘交代啊,但我力氣比他小,根本動彈不得。
「讓她講,讓她講,我看看她還能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首鎮在我耳旁說:「你乖一點,別總跟皇上吵架。」
「皇上,白老闆今天獻弩,是要給你賀壽的,她一向口無遮攔,被我慣壞的,你別跟她計較了。」最好我是被你慣壞啦,明明是凌帝被你慣壞了,我被捂著嘴還一臉不服氣。反正我跟凌帝就像小學的熊孩子一樣,抓到對方就開始互掐。
「拿弓來。」凌帝喊完,走下台指著我說:「你拿你的弩,我看看能不能贏我。」
我肘擊首鎮,他知道我火了才鬆手,我站起來反問:「贏了條件我開嗎?」轉頭就叫小春遞上弩。
「贏了你想怎樣?輸了你當如何!」等下,別激動,我想想……。
「不賭,怕輸,輸得起丟了裡子,輸不起丟了面子。」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
「你贏了我讓你跟白瑜成親,你輸了嫁給龍將軍。」果然在這等著我。
「不賭,因為龍將軍和白瑜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我沒辦法拿重要的人來賭。」一翻兩瞪眼,這事我不幹。首鎮看著我 ,那表情說不出的微妙,是開心嗎?
「不然小一點,你贏了我解除一年禁令,你輸了當眾親首鎮一下。」凌帝對自己的箭術這麼有信心?他自我感覺良好嗎?他看起來連石數高一點的弦都拉不開了,還想憑射術贏我。
「行。」我贏定了。我拿起弩,連發三箭,每箭都正中紅心,弩的力道之大,直接讓紅心那圈變成大洞,準備讓他丟臉丟大點,文武百官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沒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