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吃。”
容岁认真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
她是公主,谁敢吃公主的猪蹄?
嗯……
思忖间,视线不觉已经被蹲在她身前的男子吸引过去。
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大认得眼前这个男人了。
脸仍是那般俊朗卓绝,但他的目光太过柔和温存,至少在此刻,她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阴鹫气息。
那个总说要她小命的人,如今正垂首替她敷着膏药,本火辣刺痛的掌心在膏药安抚下清清凉凉的,有些舒服。
“左慕恒,”她随他的动作往前倾身,半俯下去,再往前十寸,便能与他两额相抵,“好像没那么疼了,你的药真好。”
“这是军中的伤药,过两日便能好。”
“嗯,”她乖巧地点头,想了想,眨眼问他,“你经常受伤么?”
“与你无关。”
容岁听见这话,只是继续追问:“你受伤的时候,也会有人心疼你,给你上药吗?”
左慕恒上药的动作微滞。
然而她只是自顾自道:“你真可怜。”
“不过没关系,等日后你受伤了,我来心疼你,给你上药!”说着,她眯眼想象了一下话里的场景,娇憨勾起唇角,“以后你就不可怜了,真的!”
左慕恒皱眉定定看她许久,末了,才沉沉道回道:“我等着。”
“如若殿下再敢违背许诺,纵使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寻过去,把你生吞活剥。”
生吞活剥?
容岁听得直打哆嗦。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