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没见,周择绅对她甚是想念。
韩沉鱼这边刚上他的车,连安全带都没顾上系,周择绅就凑过来覆上她的唇,用的还是韩沉鱼以前想都没想过的舌吻。
唇齿交接之间,氧气变得格外稀薄。
要命的窒息感中间隐约夹杂着一丝缠绵悱恻的甜蜜气息。
周择绅身上没有她对男人的刻板印象里的烟味和汗臭味,浑身只有冷冽清爽的男士香水味。
韩沉鱼知道他是不喜欢喷香水的,他喜欢在室内点沉香,让中式古法炮制的香气渗透他的衣料和肌理。
可是为了来见她,他特意喷了香水。
她也一点不喜欢香水味,但他今天喷的这款她形容不出是什么味道,想来也是她这样的香水小白不曾闻过的味道,总之异常好闻。
周择绅不但身上是香的,唾液也是甜的。
大抵是他来找她的路上为了充饥,吃了他不爱的碳水果腹。
口腔里分泌的唾液淀粉酶将淀粉融成了糖分。
她通常写男主,会把男主描写得雄姿英发,孔武有力,一个打十个,仿佛够帅够野的男人才会拥有令人血脉贲张的荷尔蒙之力。
香的甜的该是女主才对。
而在她与周择绅的剧本里,她倒像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周择绅成了秀色可餐的白面书生。
这种转换本该是大众的雷点,此刻却堪堪戳中她奇妙的x癖,让她沉溺在周择绅的男色中不能自拔。
过了好一会儿韩沉鱼才从这个又深又重的吻中脱身,急促喘息。
她脸颊绯红,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邻居经过看到他们在车里的举动。
哪怕在冷漠的都市圈里,不养点猫猫狗狗促进邻里之间的社交,没有人会认识彼此。
何况她还这么宅,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小区,也不过是十天半月难得碰上一面的陌生人。
可她还是会害羞。
心头那股羞耻感不知从何而来,渐渐在她慌张的神色里体现出来。
周择绅只觉得她这样可爱,很容易让男人生起保护欲,想当年他也是在脑海中想象出了类似的画面,才会在网络世界对她动心。
谁说隔着网线不能触及到彼此的灵魂呢?
恰恰是因为忽略了外表的躯壳,才更能深入对方的精神领域,了解到心灵深处的内核。
周择绅笑着对她说:“怕什么,又不是公众场合。”
韩沉鱼娇嗔地埋怨道:“要亲你刚才在楼上亲啊,为什么要在有可能被人看见的地方亲?追求刺激?”
还是说为了向人炫耀——这个女人是我的战利品。
这种原始的欲望野蛮又霸道,很难让女性感受到尊重。
韩沉鱼是不相信周择绅这么绅士的人会和无耻下流的流氓一个心理。
但万一男人都是这种脏东西,他把她捞到手了,不想演了,原形毕露了也说不定。
正当她忐忑地看着他,犹豫要不要生气时,周择绅居然幼稚地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周择绅脸上的神色不显一丝轻浮,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和他身份不符的狂放。
“你家里是你的地盘,我车上是我的地盘。”
言下之意:她的地盘是她的私人领地,他不干预,但是到了他的地方,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恢复了满满的兽性。
韩沉鱼的心脏因为他这句话狂跳不止。
但她觉得她应该不是在害怕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而是期待之下的兴奋。
她嘴角的笑意就快压不住了,怕他看出她割舍矜持后的变态,只能靠强行顶嘴来掩饰那股干柴烈火的冲动。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天津是我的地盘,北京是你的地盘?”
韩沉鱼的神智有些不清了,她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便觉得自己杠得很离谱,偷换概念有一套,可以说是毫无逻辑。
谁知周择绅听了她的话竟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认真地认同了她胡扯的观点。
“这么说也有一定道理。”
有个鬼的道理。
是她这个说出这句话的人都理解不了的道理吗?
京津两地的父母官都不敢这样大放厥词好吧。
敢说这种话的都在扫黑除恶的名单里。
韩沉鱼嘀咕道:“早知道你是个斯文败类,我就该在多观察观察再决定了。”
周择绅“哎哟”一声,总算带了点北京人骨子里的贫,但还是离不开他那斯斯文文的特质:“这是后悔了?”
“没有。”韩沉鱼矢口否认。
周择绅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他的眼神看得韩沉鱼直犯怵。
不得不承认,他身居高位久了,再温柔,气场也是摆在那里的。
韩沉鱼不禁心虚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