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忽略了一点,凭借他们两人的关系,如此这般的吻,已然是非常不轨了。
只能怪烈酒醉人,单是一点酒气,也让凌佳蕊失了魂,任由对方戏吻。
渐渐地,她放松下来,发现楼啸川除了动动脑袋,连口都不张。
也或许是不敢,不会呢?
凌佳蕊起了戏弄他的心思,在他碰到自己唇珠时,故意微微松开,让对方碰到自己湿|漉漉的舌|尖。
如她所想的一样,楼啸川立时慌乱了呼吸,一动不动。
凌佳蕊瞬间觉得好玩极了,有一种逗弄了猫儿狗儿的兴意,努力平复想要翘起的嘴角。
然下一瞬,她便笑不出来了,楼啸川学她的样子,松了松唇,轻轻包住那一点舌尖,复又停住不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佳蕊觉得有一炷香,实则只是须臾,楼啸川便猛然仰头,离开了她的呼吸。
再后来,她眯眼瞧见他滚动的喉头,听到他暗哑的隐忍,与双手可怖的骨骼震动。
凌佳蕊吓坏了,顿觉这是作茧自缚,眼前的男人哪里是什么好玩的无害小兽,根本就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嘛。
她不敢再看了,全然闭上了眼睛,重新戒备起来,时刻准备反抗。
预想之中的事没有发生,楼啸川走了。
凌佳蕊感觉身上一凉,再睁眼时,他整个人都不在了,恍然一梦。
倒叫她想起上一回,也是这般如梦似幻,不会真是......
不想了,不想了。
凌佳蕊松了口气,瘫软下来,眼神茫然四散。
忽然间,有一阵暖意涌动,凌佳蕊脸色一僵,小手攥在裤腰上,羞愤得将头埋到了被子里。
却说楼啸川比她更为难堪。
后院有一片泥土地,是他平日与方明瑞切磋的地方。
他一鼓作气跑过去,身下却仍旧不平静。
本想打个十几遍楼家拳泻|火,不料遇上方明瑞已然在那边了。
转头再走已来不及,楼啸川别扭得打了招呼。
酒气四散,方明瑞宽慰道:“别想太多,日子还得过,再说,你也有后路,那个庄悦桐我看就不错嘛,大不了把她......”
方明瑞止了话,看着楼啸川鼓囊囊的,眉毛眼睛全挤在了一处。“你还有这心情啊?”
楼啸川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便打,醉拳似的同方明瑞交起手来。
他本就力压对方,现下喝了酒,醉意上头,下手更没轻重,一招便叫方明瑞无法招架。
后者连声求饶:“我没看到没看到!饶命,大侠饶命。”逃到一棵粗树后头。
楼啸川不管不顾,一拳砸到树上,硬生生凿出一个坑洞。
“你手不要啦!”方明瑞无奈,又窜逃到另一颗树后头,“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手臂的伤还没好呢,对了,那手掌也还没好呢。”
提到手掌,楼啸川摊开看了一眼,当初划得挺深,如今刀疤结痂,横着粗粗一条鼓起的硬疙瘩。
“假夫妻需要洞房吗?”他疑惑地问。
“什么假夫妻?”方明瑞见他冷静下来,小心地挪过去。
“你?”他揣测道:“你和二奶奶是假的?”
楼啸川到底是醉了,他茫然地点头,把手掌伸到方明瑞面前。
“但是我划了手,是洞房了的。”
“啊?”
风一吹,楼啸川醉得更厉害了,把掌心的疤指给对方看,“划手,洞房,如此我们算是真夫妻吗?”
“二奶奶告诉你的?”方明瑞心下颤抖,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激动,复又问一遍,“凌三姑娘和你说,洞房就是划手心,对罢?”
楼啸川点点头,眼里混沌不堪,已然大醉。
“所以,你们是假夫妻,没有肌肤之亲。”方明瑞几乎肯定地问。
楼啸川背靠到树干上,蹭这树皮滑坐到地上,用力地点了点头。
方明瑞蹲下来,看着他摊开的手掌。
“所以,你们还会分开?”
楼啸川又点了点,嘴里嗫嚅了一句,“分开不好。”头一歪,摔在地上,睡死过去。
“睡了?”方明瑞推他一把,不得反应。
想要把他弄回屋里去,四顾无人,方明瑞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楼啸川,将他两条手臂搭到肩头,奋力一扛。
“真他娘的沉啊你。”方明瑞失败了,楼啸川只被拉起来了一寸,就又跌回去。
“那你睡这儿罢,我给你拿褥子铺盖,我的!”方明瑞复又面对对方,一下正了脸色。
“既然你和她是假夫妻,那我努力一下,你该不会介意罢?”
说完起身拿来被子,替他盖上,“这么久都不说话,算你同意了,大不了咱们各凭本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