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女音。
“我在，我在，钰儿。”顾昀臣感动的无以复加。
“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钰儿，对不起，对不起……”
“嗯？你怎么哭的更大声了。”
“谢谢你，真的，钰儿，我，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顾先生，我看看吧。”白大褂医生提醒。
然后，我看到，顾昀臣天天在我跟前哭鼻子，我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笑着哭泣，就像他不理解我为什么所有事都笑着回应。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没有委屈。
“钰儿，我给你削个大苹果。”
“好。”我的乖巧让顾昀臣诧异。
叮玲玲，顾昀臣电话响。
就在顾昀臣出门的间隙，苏婉婉气冲冲的冲了进来，然后恶狠狠的不由分说就掐着我的脖子咒骂：
“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去死。”
“啪。”
苏婉婉被顾昀臣一巴掌扇翻在地。
“顾哥哥？”苏婉婉泪水决堤。
“你出去。”顾昀臣冷静下来，声音温和。
苏婉婉虽然走了，但我知道她杀心依旧高昂。
“钰儿，你没事吧。”
“没事。”
“你怎么，怎么不反抗……”顾昀臣像是被什么猛然一击，焦急的说：
“你，你想想外婆，想想小渔村，想想徐大勇，想想村长家的大狼狗。”就是不说他自己，原来他也知道我的病因。
“我只是失足落水，你别担心。”
“你骗我，骗我，钰儿，你别这样。”
“真的，我刚刚，只是忘记了。”
顾昀臣没在说话，求生是本能，不可能忘记，他垂着眸子，似是心痛如绞。
“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顾昀臣换上了一副温柔至极的笑脸。
“紫棠之心。”
“嗯，就带过一次，保养好了，给你。”
顾昀臣将项链搁在我的手上，但我已经不需要紫棠之心了，我需要，碎花洋裙。
我坐起来，将项链递给了顾昀臣，坦然的说：
“小臣哥哥，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