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着她说。
“累了就睡吧,我在,不会有事的。”
低缓的嗓音,无端有些哑,但却让人很安心。
话落,小哑巴没说话,像是在思考。
半晌,终究是抵不过那股浓浓的疲倦和困意,应了声。
“好。”
靠在肩头的人呼吸渐渐平缓,身体慢慢软下来,但两只手依旧抱着他的腰。
吴邪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没醒。完全是像应激反应一样,觉得自己醒了,她也该醒过来。
宿蛛带她进入幻象,苏醒后她会非常疲惫。加上之前和黑毛蛇大战,她又强撑着疲乏不堪的身体带自己过来,再加上放了血。她现在真地很累,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的。
“冷......冷......冷........”
沉睡中的小哑巴,不安地嘀咕着,同时使劲往他的怀里蹭。两只手将他的腰越抱越紧,脑袋像个小陀螺一样往他的颈窝里钻。
吴邪下意识想摸她的额头,宿蛛带来的后遗症是发烧,小哑巴多半是又发烧了。
手还碰到她的脸,那个脑袋已经钻啊钻的,钻进他的颈窝里。整张脸背转过去,贴在自己的脖颈上,只留下一个后脑勺。
也不用摸了,贴在自己颈窝处的那张脸的温度,烫得吓人。
饶是如此,她还是一直在喊“冷.....冷.....冷.......”
吃药,或者用什么办法都是没用的,只能等这股劲儿自己过去。在客栈的时候,吴邪就试过了。
于是,他单手搂住小哑巴的后背,另一只手脱下自己身上的棕色皮衣外套,环过怀里的那抹柔软,搭在她的身上,搂住她纤细的腰,连衣服带人一起裹紧,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密不可分,一丝不漏。
带着清苦烟草味的外套包裹住全身,皮衣上的余温显得酥软。小哑巴将脸从吴邪的颈窝转出来,嗅着那道熟悉的味道,没再继续闹腾了,呼吸重新平缓下来。
“好点了吗?”他问。
她没回答,贴着他颈窝的脸轻轻蹭了蹭,细腻,柔软,温暖,透着一种全身心信赖的依恋。
吴邪便没改变动作,以一种环抱的姿势,将人裹在怀里。
做完一切后,他才忽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也太亲密了。
因为他能感受到她鼻间轻轻呼出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脖颈间,被外套笼着,发烫的,有些痒。
他能感受到她紧紧抱着自己的两只手,横在腰上,软得没骨头,温度渐起。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紧贴在自己身上温软的触感,外套脱去后,只隔着自己和她身上的两层衣料。自己微微紧绷,她纤柔软酥。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点火星子,连带着自己身上的温度也跟着发烫起来。
吴邪想,该不是自己也发烧了吧?
几率很小。
仔细想想,自从这次她来到沙漠找自己后,他们的距离好像一直都很近。
她难过,哭的时候,他会走过去,摸摸她脑袋问“怎么了?”她更委屈了,往他怀里钻。他会轻搂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她高兴,笑的时候,喜欢转头过来看他,他也对她笑。她笑得更开心了,会高兴地过来挨着他,讲好多好多事情。
她郁闷,不想说话的时候,会走过来,静静坐在他身边。累了,会靠着他的肩膀休息。他会调整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
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变化的呢,他也不知道。
脑海中,又想起青菱问自己的那句话“你喜欢她?”
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呢,“小哑巴对我很重要,并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
青菱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自己对于小哑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吴邪其实有仔细想过,但没有答案。
从前他当小哑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妹,一直带着她玩,学说话,写字,念诗.........可这个小妹妹,又和秀秀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就是两者一个能单纯的定义为兄妹,而另一个的感情要更复杂。
所以他又想,是朋友吗?是亲人吗?
好像哪一种都无法准确形容他们的关系。
之前小哑巴说喜欢他,他错愕后,反应过来她或许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喜欢。”解释清楚后,他敛下所有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有一丝高兴,或失落。
后来,小哑巴偶尔会因为懵懂,还有王盟和黎簇的“挑唆,”做出一些自己也不太明白的事情。他每次笑笑而过,只当她不懂。
而如今想来,他自己好像也从来没弄懂过。
现在,他这样抱着小哑巴,如果只按兄妹,朋友,亲人来说,不论哪一种关系,他好像都出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