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当下并不奇怪。
“其他学子呢？”
“其他人，我可不了解，不好妄作评判。不过观其诗文，多染盛世欢歌之气。少部分务实些的，却又太过浅薄。多多历练，不乏成才之人。”
王芼还是有疑虑，“可我听着，沈公子除了文章好，也没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李成吾嗤笑，“一篇有深度的文章，背后是一颗有深度的心。再者，沈秋明尊师重道，姿态之谦谨，心性之平和，莫说同辈，就是比她高上一辈，也少有能做到的。”
怒极反驳，却不忘对他用敬语。
唇枪舌战，却不见污言秽语。
怀恨在心，却能抛开情绪反躬自省。
怨气未消，却坦然承认，还不忘为师长分忧。
观念不合，却能扬人之长，避人之短。
此等心性，非常人所能及。
非凡之人，成就非凡之事。
李成吾潇洒离去，“都说乱世用奇才，治世用平才。乱世尚变，不变则亡；治世尚守，不守易乱。可若是一个人既有奇方，又有雅性，岂不美哉？”
王芼追问，“先生，当世可有这样的人物？”
李成吾不答，“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还是早些回去找陛下的好，我今日被那逆徒气到了，不行咯，得回去躺一躺。”
王芼苦笑，他带回去的话，哪里有李先生亲自与陛下讲的好。
陛下追问学子才情，李先生总说不急不急，要再观察，这都推了好几天了，今日好不容易提一番，却要他代为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