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雨水顺着剑刃滴入凌云度的衣襟,他手一抖,剑光寒气冲射四周,油灯的火苗颤动几下,骤然熄灭,屋子里变得一片黑暗。
正望着窗外的凌云度眨了眨眼睛说:“你不会杀我,没有你主子的命令,你连一只鸟都杀不了。”
剑刃紧擦着凌云度的喉咙剧烈颤动着,终于还是未能挪动分毫。凌云度闭上双眼,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面向窗外的方向。雨滴沾湿了他的衣发,缓缓流淌着。
“没有人求你回来。”黑鹰咬牙切齿地又说了一句。在暗夜中,一身湿漉漉的黑衣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双通红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一晃一晃的液体被狠狠地包裹在眼眶里不得流下。
“你何必在这里和我纠缠。”凌云度似有不耐,伸出手去把长剑拨向一边。他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似乎已确切地知道黑鹰握在剑柄上的力道有几分。他低下头轻轻整理着自己衣襟说道:“公主不是即将大婚了吗?你若想再见她,婚宴上将是最后唯一的机会。”